不管怎麼駁回她的畫,每次都一定會強調一遍,一定要讓糯紙來畫。上一次,她實在忍受不了。立刻拿出畫板修改了最後一次,把檔案發了過去。而後憤怒的對著編輯噴了幾句信樹的龜毛,立刻關了qq。之後沒再登入過。安糯深吸了口氣,忍了忍,還是發了句話過去。糯紙:這次又是什麼原因?大概是來索命的吧:信樹說男主嘴角的笑太僵硬了……大概是來索命的吧:一看畫手就沒談過戀愛大概是來索命的吧:……安糯瞬間氣笑:你讓他能一次性說完不?這他媽分了十幾次說?不累?大概是來索命的吧:啊啊啊你別生氣呀。。安糯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憋下這口氣。糯紙:我改最後一次。糯紙:他再有問題找別人吧。安糯把最後一句話發過去後,發洩般的將手機扔到了面前的軟墊上。她側過了頭,目光向下垂,重新看著樓下的那家診所。很巧的是,那個牙醫剛好從別處往那走。儘管這個距離有些遠,而且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安糯就是很確定,就是他。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經脫了下來,換成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背影挺拔高瘦,步履穩健的走進了診所裡面。安糯的手撫上了窗戶,晃了神。她就這樣看著診所的門口,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等安糯再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撥通了應書荷的電話,耳邊傳來幾聲嘟嘟聲。沒過多久,應書荷就接起了電話,軟軟的聲音傳來。“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安糯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唇,扯到另一件事情上:“你下次什麼時候去看牙齒?”應書荷有點莫名其妙:“噢我想想……對了,剛剛何醫生說十三號再去一次呀。”十三號……安糯在心裡算了算時間,還有一週。她還沒來的及開口,便聽到應書荷繼續開口,像是深思熟慮後說出來的話。“如果你想見那個牙醫,你可以去洗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