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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死了,我便也絕不獨活!”只是一句話,便足以觸動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一聲輕嘆,忽然明瞭,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應當放下了罷?還是會有人如當初那般對自己。他反手抱住曾玉兒,輕輕將頭低下倚在她肩上,在她耳邊道:“我懂的,我懂的,我不會再看不到了。”曾玉兒聽得他一句,頓時愣住,身軀僵硬道:“你懂了?”方肖點頭,認真看著她道:“我真的懂,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了。日後我不會再想著有的沒的了,我不會讓你再難過了。”曾玉兒的眼淚頓時下來了,只是不停地流下,終究自己還是融化他了嗎?他終究眼裡也能看到自己了嗎?他眼中看向自己也可以那般憐惜心疼嗎?方肖見她哭,心中也是明瞭,只是溫柔地擦去眼淚道:“說過不讓你難過,你卻還是哭了,可是故意和我過不去?我該怎麼做你才不會哭?”曾玉兒聽他自責,忙用袖子擦擦眼淚,道:“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莫要自責。我不是難過的,我只是太高興。”“哦,這樣便太高興,若是日後嫁與我了,你不是要多喝幾缸水?”方肖聽得她說打趣道。“什麼?”曾玉兒卻是愣道,“為何要多喝幾缸水?”“我不是難過的,我只是太高興。”方肖學著她含糊不清道,“那麼高興要流多少眼淚啊!可得多喝點水。”“討厭,誰說要嫁你了?胡說八道,盡沒正經的。”曾玉兒聽得他說得越發不正經,臉上紅霞飛起。“難道你還想嫁別人?”方肖滿臉戲謔地看得她都抬不起頭來,才將她摟入懷裡道,“我可不答應,一定要嫁給我。”曾玉兒被他摟在懷中,只覺甜蜜安心,彷彿就要飄了起來。兩人緊緊抱在一處,不遠處溫泉水聲潺潺,聽來更顯安謐,不知何時最後一抹斜陽已是落下。夜色降臨了,星華漫天,兩人並肩而坐,方肖突然揚起脖子唱起來,曾玉兒聽得明白,乃是《詩經》中的《女曰雞鳴》“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心中只覺得甜蜜,忘記了一切,聽著那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睡去。二人相互依偎,一夜天亮。曾玉兒被滲入眼中的晨光叫醒,她抬起頭,正看見方肖眼睛亮亮地看著自己,只覺得心中一暖,原來昨夜一切都是真的。兩人心中俱是明瞭彼此心意,只是相視而笑。一番收拾,在林中尋了些果子充飢。待得時近正午,方肖兀自站在那塊殘碑前。曾玉兒見得他若有所思,上前道:“大哥,你在想什麼?”“為何這塊石碑缺了那麼大塊,卻找不到?”方肖望望四周道,“周圍除了巨石只剩一些碎石,我看了,卻沒有字在上面的。”曾玉兒哪裡知道他在想這些,笑道:“會不會是有人把它搬走了呢?”“不會,你看這石頭,誰能搬動它走多遠?”曾玉兒順著方肖所指看去,果然,那石頭寬約三尺,長約五尺,厚度也是不小,怕是不容易搬下山去。她環顧四周道:“那你看了這麼長時間可曾發現有哪裡漏了不曾尋過?”一句話說出,兩人俱是望向一邊,異口同聲道:“溫泉?”方肖狂喜地衝至溫泉旁,跳入其中一陣摸索。那溫泉也不深,只是到他腰間。他摸索一陣,突然面露喜色道:“找到了,我找到了!”運足內力卻是搬起一塊大石頭,他一點一點挪到岸上,卻是費了不少力氣。曾玉兒見得他找到那塊石頭,也是欣喜不已。兩人將兩塊斷碑拼在一處,卻是見得正上方“平天下”三個大字,筆走龍蛇,威勢逼人。“這是我師祖的筆跡,他定是怕這功夫過於霸道,若是有人內力不夠,強行修煉必會走火入魔。所以雖然留下功法卻將其大半砍去投入湖中。不想居然讓我找到了。”方肖看著那塊巨石上的文字,終於明白了師傅定是獨自領悟有限,想來看看師祖留下的心法,不想未及到此便遭了毒手。那“平天下”也不愧是天機書生傳下的奇功。方肖看得第一層正是和自己所練“解刀訣”相契合,講究的是“目無全牛”之道,講究以神觀物,以虛御實。第二層乃是需要時間累積內功,講究內力使勁的“平衡和諧”之道,可謂絕頂高手所需的境界。天機書生的敘述雖是寥寥無幾,但是卻是境界極高,方肖經過氣毒的一番磨難,竟是無意間窺得了此境界。張勇剛因自身真氣與天機書生傳下的相沖,不敢隨便教徒弟內功修煉之法,導致他體內沒有和師祖真氣相沖的存在,故而能吸收了師祖的真氣化為己用。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醫家調節經脈妙法“治水訣”,和師祖留下的高妙心法相互印證,卻是有了不少相通之處。師祖的“乘勢利導,因時制宜”和“治水訣”中的“遇灣截角,逢正抽心”更是助他調順經脈,除去了氣毒。在和氣毒相抗的過程之中,他的領悟不少,蓋因這過程極其兇險,若是成功了卻也是能得“平衡和諧”之道。當真得失難定。一般高手修煉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