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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玉兒聽得他問,莞爾一笑,指著其中一座道:“定是這一座了。”了了見她隨手一指,也是不肯盡信,道:“你如何知道?”方肖道:“既然是無限風光在險峰,自然到最高的吧?”了了聽得將眼瞥去,果然這座山峰比其他幾座均是高了,忙不迭向山頂而去。三人行至山中,只見林廕庇日,清幽疊翠。石、巖、洞、谷、關遍佈其間,卻又移步換景頗有看頭。他們也顧不上繼續看,一路攀登,半天才到得頂峰。只見怪石嶙峋,荒無人煙,也不知道哪裡才有了了口中所說的寶貝。此時聽得潺潺之聲,似是水流,三人尋聲而去,只見眼前場景一變,只見一潭清泉在眼前流淌。那水也是奇怪,整齊氤氳,隱隱還散發出熱氣來。“這是?”方肖嘴巴張得老大,他的手伸在泉水之中,只覺得泉水溫暖,一時愣住。“這是溫泉,不想能在這裡看得到。”了了乃是當世奇人,自是見多識廣,心中愈發肯定,九步之內必有芳草。此處有溫泉,又是張勇剛臨終讓方肖前來的,定是天機一門的武功什麼藏在此處。他雖是無為門乃至道門頂尖的存在,奈何對於當年的天機書生不得不心服口服,一直想超過他。那日從張勇剛口中聞得天機書生死了,他卻是對其傳下的武功起了興趣,直想一窺其門中武功奧秘。他那次顧慮“萬毒谷”勢力,也是顧忌自己聲名才沒有對方肖下手逼供。這些日子他一直找尋方肖,對於天機門中的武功心熱不已。甚至為了逼供,不惜出手暗算,執念之深,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了。他目光如電,隨便在周遭打量了一圈,眼光定在一塊石碑之上。那石碑看來也有些年代了,上面的字卻是筆走龍蛇,幾欲飛出。他也是聰明人,如何不知道其中正含著至高的劍意,只是這碑不知為何缺了大半,似是有人將其毀去了。“是誰早來一步,居然將天機一門的功法毀去,簡直可惡!”了了費盡心機,哪裡知道遇到的卻是殘破無幾的碎片,頓時火冒三丈,揮掌激得地面塵土飛揚。方肖二人本在水邊掬水玩耍,聽得了了搞出這麼大的聲響也不能置之不理,跑來卻看得他正對著地面的斷碑殘碣大發雷霆。方肖雖是不知何故,卻也知道他是在找尋自己門中的武功心法。他餘光四下掃了一掃,便定在那石碑之上,窺得一句“過盈則虛,過滿則溢”,心中微微一動。下面的一塊卻是沒有了,再看過去卻又是“氣之所至如水無常形,有餘則流之,不足則補之……”看得他心中隱隱若悟,似乎想起鵲仙所傳的“治水訣”中竟是隱隱有印證之處。“小子,你可是有什麼秘密藏著未曾告訴老道?”了了見他望著石碑上的文字,若有所悟,心中認定他還有什麼話未曾告訴自己。方肖正沉浸在對於“治水訣”的理解之中,被他一喝,頓時回神,耳邊卻是嗡嗡作響,道:“我師傅只是告訴我這些,我如何能知道別的。”“敢欺騙老道,簡直該死!”了了早就急紅了眼,哪裡聽得進去,一掌拍出,地面砂石亂飛,方肖只覺胸口如遭雷擊,瞬間跌入溫泉之中。這一下極是威勢,直接將他擊得全身擊得麻木,氣毒遭外力刺激頓時亂竄。方肖只覺心脈經得一擊,差點就要斷掉,卻又一股真氣自氣海澎湃而出,直接衝破了那道封印。他心念一動,只覺得那股真氣自己差點掌控不住,若是任由在體內亂竄,定是會經脈□□而死。他心中大凜,不敢有絲毫馬虎,頓時靜守心臺,按照方才所悟的“氣之所至如水無常形,有餘則流之,不足則補之”,一點點梳理真氣,一時之間體內真氣皆是圍繞丹田迴圈轉動,彷彿遵照某種規律般柔和下來。方肖此時已是將心神浸入全身經脈之中,以心觀之,卻是將那股氣毒一點點聚到一處,隨體內真氣流轉一點點團在一起,卻是逼至丹田再無法將其逼出。然而體內真氣卻迴圈往轉,不肯停下來,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那股氣毒。曾玉兒見得方肖方才被了了擊出之時,染得池水泛紅,心中頓時一涼,幾乎就要暈倒。卻又見模糊水汽之中,方肖的雙眼緊閉,似是睡去,卻又有水在他周圍來回旋轉。似是有一個小小的漩渦,隨即漩渦越來越大,聲勢益發浩大,便連了了見了,也是驚訝,莫非是這小子將那股真氣釋放出來有這般威力?他心中也是疑惑,這小子的真氣時有時無,分明不是自己的,如何能完全歸為己用?這真氣之強悍,足以匹敵自己,若是讓他真正悟得這些,再憑著精妙的招式,自己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念至此,再不猶豫,跳入溫泉,又是一掌運起全身十成的功力拍向方肖丹田處。丹田乃是人體重要部位,如何能輕易被拍中?曾玉兒本是慶幸方肖方才沒被了了打死,此時見得他一動不動任由了了拍去,只覺得渾身力氣都去了般,簡直想要陪他一起去捱這一掌,便是陪他死了好。只聽得耳邊轟隆一片,水聲嘩嘩如驚雷,被激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