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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聽得這聲長嘯,竟似乎在不遠處傳來,紫衣女子臉色微變,道:“好畜生,腳力不錯!這麼快就要到了。”“姑娘——”方肖本自在聽故事,正當津津有味之時卻被打斷,不禁詢問地提示道。他知這女子心思古怪,如果不想說怎麼也無用,是以說得極輕。“看來這個故事未必有機會講了,只有等到此戰之後了。”那女子一抬手,卻又黯然地說道,“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了。”紫衣女子突地眼眸一亮,笑著看向周遭虎視眈眈的狼群道:“怪不得這些畜生這麼安靜呢,原來在想吃定我們,定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方肖也非心思愚駑之輩,聽得此語也是一喜,雖有諸多不明之處,但也按捺下心頭疑問,虛心請教道:“姑娘可是有何妙計?”紫衣女子轉頭對他,卻是一聲長嘆道:“哪裡是有什麼妙計?不過是多拉幾個墊背的罷了。今遭一戰極是兇險,此時強敵即至,少作無用之語,快隨我做準備。”說著卻是在身上摸出什麼物事,天色極暗,所以看不太清楚。“罷了,今日能和姑娘這等女子並肩作戰,我方肖便是死了也不枉費了。何必想這些有的沒的?”方肖說著也走上前,想聽從那女子的安排。“可是你我素昧平生,只今日一件,我便害得你有家都歸不得。你不恨我嗎?”那女子一手拉住一頭,另一頭卻送入方肖手中。那物事入手極輕,方肖用拇指和食指輕捻之下方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一根線。那線本就是很細很輕,卻是很結實,帶著微微的韌性,竟還有金屬的觸感,不知道是何材質製成。方肖搖頭輕聲回答道:“有什麼好恨的,你一個女兒家孤身在外本就不易,現下又要應付江湖的險惡形勢,我怎麼好怪你什麼呢?況且張大——我師傅說過,這江湖上的恩怨本來就沒什麼可以說得清楚的,只求不違本心罷了。”他看著那女子在在幾棵樹之間纏繞著那線,走著很是飄忽的步法,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只是那樹或遠或近看似沒有任何章法可言,那線也纏得或高或低,方肖隱隱感覺到她會做什麼,卻終難說得明白,只知道這大概就是師傅所說的陣法一道了。那女子也不多說,只在那地上輕輕摸索一陣,不知又做了什麼,卻突的起身道:“這樣總該讓他吃點小虧了。”紫衣女子靜靜地站在那裡,只是看著方肖,眼神中的打量讓方肖滿是不安,半晌才突兀的問到:“方才你以為我要死了嗎?”方肖不及反應,頓時一楞,張著嘴巴卻怎麼也不知道說什麼。那女子卻補充地說道:“就是我差點被狼咬到那會子,你做什麼流眼淚?”方肖一驚,卻也是答不出為什麼,卻見她看著自己一時失神,不由自主答道:“我也不知為何,雖然你一出現就殺了那麼多人,脾氣也很不好。我就是覺得你是個好人,師傅說女孩子是需要人憐惜的。你放心,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他一張口就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只記得那危急時刻下內心的擔憂驚懼,似乎怎麼也比不上看著她逃離狼口的快樂。“哼,憐惜?你當我如此無能不成?當時誰也不肯輕易出擊,我惟有製造破綻,才能誘得那狡猾的畜生出動,我不過是故意讓它得逞罷了。你倒蠢笨至斯。”紫衣女子聽得他話,臉色微變,她是何等驕傲的人物,如何聽得對方說的憐惜二字,此時再也忍耐不住。方肖一楞,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他雖然頭腦伶俐,卻也猜不透女子如海深的心思,所以老是戳中紫衣女子心頭恨處而不自知。眼下這情景分明是自己得罪了人,只有緘默不語了。那女子住了口,又見對方沉默不言,不知作何想法卻又轉口道:“你剛才說想知道我叫什麼是嗎?”方肖被她幾次用話噎住,知她不願透露自己的姓名,也知道這江湖上許多人為防行蹤被仇家知曉不肯將姓名以告。當下謹慎答道:“姑娘不想說,不說便是。”那女子卻把眉頭皺了一皺,不耐煩道:“我現在又想說了呢?”饒是方肖見慣了她的反覆無常也不免一愕,只聽得那女子輕輕道:“我叫胡離。你不可把我的名字告訴他人。”“狐狸?”方肖不確定地問了句,那女子不解地望向他,片刻方明白地咬牙道:“古月胡,離開之離!”方肖卻很是難堪地省得,答道:“姑娘放心,我答應你不把你的名字說出去便是。”卻又聽她強調道:“包括你師傅。”方肖心下略微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多問,點頭答應,嘴裡不斷念叨著她的名字,卻是奇怪有人取這樣的名字。突的他又似省起一事般問道:“要是我平時喊你,難道還姑娘姑娘的叫不成?”“那又有什麼?”胡離不以為然地說道。“不妥不妥,既以知道姑娘名字,難道還能如不認識一般嗎?”方肖聽罷卻是連連搖頭。胡離本是極易動怒,聽得他在這邊為名字糾纏不清又想發火,右邊耳朵卻略微地動了動,臉色一變:“小心,強敵靠近了!”方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