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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群卻也野性,眼見面前敵人威力依舊不肯散去,兀自圍成一圈,只是高大凶狠的站在前方,體格小的或方才已經受傷的站在圈外。一時間雙方對峙上了。那女子似乎早就預料到狼群沒這麼容易退去,方才出手大概也只是想阻得它們一阻。方肖心想現下只有兩人在這裡,一個不好便是一同葬身此地,只有兩人聯手,或許能撐的片刻。於是,他鼓起勇氣大聲道:“姑娘,如今你我深陷險地,不如聯手或許可以阻得狼群片刻。”那女子站在前頭,背對著他,也不回話也不轉身,方肖心下忐忑,卻看不到她臉上表情,不知她作何想法。一時間聽得樹木燒得畢啪作響,終於耐不住再次大聲道:“姑娘!”“聽見啦!叫這麼大聲以為我聾了嗎?”那女子不耐煩地答道,“難不成你還想丟下我獨自離去不成?”方肖聽得一時血氣上湧,不服道:“姑娘不要小瞧人,方某雖不是什麼大英雄,但也是條頂天立地的男兒漢,丟下婦孺弱小之輩獨自偷逃苟活絕不齒為之。”“哼,男兒漢?世間還有擔的起這稱呼的臭男人嗎?不要惹人笑話了。本姑娘也不是什麼躲在人後的婦孺弱小之輩。”那女子頭微揚,似是對方肖這番話頗為不屑。她那一揚頭的姿勢甚是瀟灑,露出脖頸處甚是優美流暢的曲線,一片肌膚映著熊熊跳動的火光卻依稀可見的白皙,讓人不覺想要一窺她那面紗下的廬山真容該是何等的絕色。方肖望著她英姿颯爽的背影,喉頭沒來由的一陣熱,像被煙燻了一樣嚥了一口口水。聽得她說“躲在人後”處時又不由面上一燙,像不久前受她那一巴掌般火辣辣的。她說的不正是自己嗎?自己技不如人,還要躲在婦孺背後當真是讓人瞧不起了。於是他一挺身,向前走去。“你磨蹭什麼?真是想躲女流之輩的身後?”那女子一回頭,催促道,卻見方肖前來,卻又笑道:“還真是漢子?”言語戲謔。方肖一時間被堵住,面紅耳赤卻說不出話來。只得抬眼去看那女子,卻見她回首間神情似在笑,眉頭舒展著,一雙眼睛裡也滿是明亮的神采。那面紗無風而動,卻見面紗下紅豔豔的嘴唇微微揚起,看得他心頭一蕩,她一定是個美人吧?四周蒸騰的火浪吞吐翻滾,氤氳了他的視線,那女子的面容似乎模糊起來,彷彿那美麗只是自己一時間的恍惚。正在這時,卻見一道黑影撲向那女子,方肖正自意亂神迷,一看竟是一匹動作迅疾的高大狼身,趁那女子轉身之際卻是逮著了最好的進攻時機,當下無聲撲來。“小心——”說時遲,那時快,那狼口離那女子細細的脖頸已是不足半尺,方肖心下大急,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自己一時大意來不及告知她,卻將她性命置於危險境地。那脖頸轉眼便會被那狼咬斷,之前還言笑晏晏的精靈人兒竟要就此葬送於此,不知為何心頭一慟,淚水潸然而下。那女子看著他流下眼淚,神情卻是一愕呆立當場。那狼頭已是離她只有三四寸遠,轉眼將至,方肖目齜俱裂,眼神哀絕,淚水滾滾而下,再難控制。眼看那呆立未覺的女子就要血濺三尺之地,卻見她神情一冷,紫光閃起,那狼身再無法前進半寸,血霧瀰漫,瞬間無聲倒下斷成兩截。原來是那女子杏目如電,在毫釐間出手,直接斬殺了那狼。她向來果斷,出手便非得一擊即中,務求穩妥。方肖一愣,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般抹了抹眼淚,卻見眼前還是方才那人兒,一時間心裡又驚又喜,眼中滿是驚喜。再回想方才那一瞬,甚是驚險,心下不由一陣後怕。方肖心知眼下情勢,稍不留神就可能有被狼群撕碎的危險,怎麼也要小心應付才是。卻見那女子劍光一閃,逼退了兩頭狼,回頭對他笑道:“仔細被狼吃咯,我可管不了你。”心下竟是沒來由一熱,衝口道:“小爺我殺豬殺狗還真沒殺過狼呢,今天少不得再讓你見識見識解刀訣了。”說著卻是出手迅猛,斬下一頭狼的前爪,刀法竟是章法不亂,整齊嚴肅。被砍下爪來的那頭狼卻是瘸著腳蹦開,口中嚎叫不止,其聲嗚嗚然,能在對手刀下逃得性命也是好不容易了。那女子笑對方肖道:“我也來幫你吧!看我們今天誰能斬殺更多的惡狼。”言語間盡是溫柔之意,再不像方才那般肆意嘲笑,冰冷無情。方肖也不再多說,只是躍入狼群,手中殺豬刀寒光閃閃,直砍得場中惡狼上下翻騰撲跳,頃刻間已有兩頭狼被追得頭昏不已,直落入他刀下,被他手起刀落擊斃。他一時間興奮不已,瞥見那女子也是身手不俗,仗著步法的精妙把那群狼的圍攻化於無形,在一次次被包圍的圈子裡挪移閃躲,像一隻翩躚的彩蝶。偶爾順手卻是把落單的狼斃於劍下。那乾淨利落的姿勢讓方肖內心實在佩服。“嗷——嗷——”正當二人與狼群搏鬥至酣,狼群被二人的氣勢逼得節節敗退之時,卻又聽得遠處一聲狼嘯之聲,似乎在數里之外。人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