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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佛祖見得曾玉兒在自己的掌下已是左支右絀,心頭暗喜。他也不急著下狠手,只如貓戲耗子般,一點點加大力道,壓制得曾玉兒難以毫無還手之力,只待將她銳氣磨盡再出手。曾玉兒見得他眼中戲耍之色卻是心頭慍怒,臉上戾色一閃而過,直打起精神勉力握劍向歡喜佛祖的雙掌削去。“哼,強弩之末也敢垂死掙扎?”歡喜佛祖冷哼一聲,虛空一擊,曾玉兒的劍已經脫手。此時她再無別的招數可以和歡喜佛祖抗衡。“桀桀桀桀——”歡喜佛祖連聲怪笑,朝著對方欺身撲上,雙手變掌為箕指,向其左手脈門扣去。脈門乃是武林中人的重要部位,若是被對方扣得在手,輕則受制於人,重則武功盡廢。如此一來便只得任由對方炮製,毫無反抗之力。此時瞧得歡喜佛祖出手的勁道,怕是要廢了對手的武功,其心思當真歹毒。曾玉兒想要反抗,卻是再也無力。她歷經方才一番苦鬥,早已經力竭,只得將眼一閉,任由對方抓下。曾玉兒正自絕望,卻聽得歡喜佛祖噫的一聲驚呼,那一爪卻沒有落下,耳邊一聲高叫:“呵呵,大和尚好狠的心,對著這麼如花似玉的小丫頭都下得了手,當真愧對佛祖了。臭小子你說是不是?”正是那張勇剛的聲音,也不知道他用何辦法阻住了歡喜佛祖。曾玉兒先是心中一喜,再聽得那一聲“臭小子”只覺得心中又氣又苦,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豈止是愧對佛祖啊!簡直禽獸不如啊!”曾玉兒聽得那是方肖的聲音,心中氣他先前那樣責問自己,也不睜眼,彷彿只覺得場中局勢再是險惡也和自己無關了。“哦?和尚也這般禽獸那還得了?莫不是看上了小姑娘漂亮動了壞心思?小姑娘莫怕,老頭子幫你出了這口惡氣。”只聽得呼呼風聲,耳邊傳來一陣呼喝的打鬥聲,卻是那張老頭和歡喜佛祖纏鬥在了一起。“還是個不要臉皮的野和尚,自稱什麼歡喜佛祖?佛祖看見了你還怎麼歡喜得起來喲!看我不替佛祖教訓教訓你!”方肖似乎也按捺不住,也上前去幫助師傅。曾玉兒聽得他一番調侃心中愈發難受,只想著:“你既然怪我心狠手辣,又何必回頭再來找我?”張勇剛師徒倆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歡喜佛祖惱怒不已,偏生又不比這師徒倆油嘴滑舌會耍寶,卻讓他們諷刺得丟了老大的麵皮。張勇剛老成了精,嘴皮子佔了上風就逮著機會出手,方肖學著師傅也找了正當理由撲上,師徒倆嘴上手下佔盡上風,歡喜佛祖一時處境尷尬。耳邊“砰”的一聲骨頭脆響夾著歡喜佛祖的痛呼聲,顯然是吃了不小的虧,卻聽得張勇剛叫道:“看你個野和尚還六根不淨!這一拳頭讓你長記性!”方肖也自高叫:“打得好!打死這禿驢!”張勇剛又道:“臭小子,少在這兒添亂,什麼狗屁佛祖還不是你師傅的對手。快去看看玉兒怎麼樣了?”“不用你們師徒兩個假好心!我是心狠手辣毀屍滅跡的女魔頭,你們是行俠仗義胸懷高義的大俠,各有各的道道,我是死是活也與你們無關!”曾玉兒聽得這話,卻是氣極,記恨著方肖和自己鬧翻,只不肯接受他們的救濟。聽得這話場中立時停止了打鬥聲,只聽得方肖道:“玉兒——”那一聲沙啞苦澀,彷彿有說不盡的痛惜哀求之意。曾玉兒聽得心中一慟,也不睜眼,面上仍是一片寒霜道:“我一個姑娘家和你們兩個男人在一起也不方便,沒見得那般沒皮沒臉地賴著兩位大俠的。”方肖聽得心中也是難受,只苦著聲音央求道:“那是我一時的氣話,當不得真的。你又何必將那些混帳話放在心裡琢磨,沒來由的苦了自己。”曾玉兒氣極而笑,突地睜開眼雙目瞧著方肖道:“氣話?方大俠倒是好大的火氣。我可不敢將這話放在心上,又何苦之有呢?”方肖見她雙目之間淚光盈盈,胸口起伏不止,想必是心中氣極,又正強自抑制,心中又是懊惱又是自責。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梗在喉間不得說出,只覺得自己真是該死,又讓對方氣成這樣。曾玉兒見得他嘴巴微張,欲言又止,卻也只當看不見,只覺得有無窮無盡的委屈憋在心中。她幼年受盡苦楚,心志堅定,本就難受外物侵擾,卻屢屢被方肖惹得心神動盪,可知世間男女之事當真難得自主了。張勇剛看看方肖又看看曾玉兒,嘆口氣道:“都是兩個認死理的,我說玉兒丫頭啊,我這傻徒弟就是對女孩家的心事懂得慢了點,但是他心裡還不是放不下你一個人?要不怎麼肯跟老頭子回來找你呢?你也別再折磨他啦!”曾玉兒聽得心中也是微微一暖,知道張老頭說的也是實情,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冷眼瞧著方肖。方肖見得她冰冷的目光,心中更是難受,不想自己一時氣話讓兩人生分到這地步。三人正自各懷心事,卻不防備晾在一邊的歡喜佛祖突地一甩袍袖,數根銀針向著曾玉兒周身而去,去勢甚急。原來他心思狡猾,方才以“袖裡乾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