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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剛聽得微微一眯眼道:“卻是我看走眼了,光顧著歡喜佛祖這等小丑,忘記了還有個大角色。天機隨雲,空空了了。當年泰山一別,人成個,今非昨。只是不知是什麼風能將老牛鼻子吹得到這裡?”這話雖是輕描淡寫,在場中眾人聽來卻如平地一聲雷起,震得各人俱是一驚。一時間除去仍在神傷的方肖,眾人目光俱是看向那青衣老道。張勇剛方才輕飄飄的幾句話,點出的卻是當年武林中名噪一時的武林奇人:天機書生,隨雲和尚,空空道人,了了道人,隨便哪一個都有鬼神不測之能。他們當年曾在泰山論道,除卻勝負不論,即使時隔幾十年,仍有不少人知道他們。而眼前居然有一人就是空空和了了之一,讓他們如何不吃驚?“哼,你倒是精乖,居然能認出老道來,還以為天機教出來的都是眼高於頂之輩呢。”那道士見得眾人眼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有震憾有驚疑,依舊坦然自若,絲毫不因眾人揣測的眼神而有任何拘束。“前輩自當年敗於家師手上,早就隱於江湖多年,今日不知為何又來尋我的晦氣?可是當先師已然不在塵世便可隨意欺侮小輩?居然和歡喜佛祖這等佛門敗類聯手,傳出去就不怕辱沒了你當年立下的赫赫威名嗎?”張勇剛見得對方不否認,心中自是肯定了幾分。“什麼?天機他死了?”那道人聽得張勇剛說道微微一愕,似是不信地仰頭望天道:“哼,當年天機書生接下我和師兄兩人聯手施展的‘若水決’,也算得上是驚才絕豔了,我那師兄對他可謂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可是我未必心服,二十年苦練自是不能白費功夫,我可不管他是真死還是遁世。師傅死得早,自有弟子服其勞。”周遭人聽得他一番話,自是明白了其身份,居然是道門失蹤已久的人物了道人。張勇剛聽得笑道:“前輩想要見識先師的武功卻是不能了,不過我身為天機一門首徒,自是不能墮了他在世的威名。說不得讓前輩見識見識家師生前留待後世門人的武功,正顯我門中手段。”他說著便已是站起身來,動作顫顫巍巍,方才所受內傷竟是不輕,起身愈半居然腳下微微一滑,幾欲跌倒。幸得身邊方肖雖心中悲痛,仍然本能扶住,才不致失了臉面。張勇剛對著方肖一笑,道:“你我師徒朝夕相伴近二十載,為師教了你一半的‘解刀訣’,內功卻是半點未教與你。今日你那師叔對你下毒手,為師不得已卻是將你師祖封印體內的‘浩然正氣’傳於你。這才護得你心脈,使你不致因我和你師叔兩股真氣加身而爆體身亡。可是這也讓那封印鬆動不少,你日後可要小心,若未悟得‘平天下’,不可妄圖解開封印,否則會有性命之虞,切記切記!”方肖聽得他說得極是複雜,心神一陣晃盪,原來方才那兩人在他體內比拼內力,其中還有這麼多兇險。就在那片刻功夫,自己居然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那鬼麵人擺下此局分明是要取了張勇剛的性命,方才對其弟子方肖下手,竟然也是打定了主意擾亂張勇剛的心神,找準機會給予致命一擊。想通這些,方肖心中不免一陣擔心,今天怕是難以輕易離開此地。那鬼麵人如此心機深沉,胡離方才頭也不回便隨他而去,不知道會怎樣。但是想到今日之局胡離也有參與,想到她居然要致自己於死地,不免一陣寒心。張勇剛見得他神識恍惚,心中也大概知道了他的想法,轉身瞥見一邊身軀僵直而立的紫衣女子,微微思忖,道:“姑娘,老頭子今日怕是難以離開此地。可惜丟下個呆徒弟,怕無人照顧。料得你也是被人所害,今日老頭子便救下你,望你看在今日相救的份上日後對他稍加提點。老頭子先行謝過了。”說罷左手輕揮,只見那袖子無風自舞,紫衣女子嚶嚀一聲,穴道便被解開了。那紫衣女子真氣活動周身,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心中大喜,對著張勇剛盈盈作禮道:“曾玉兒多謝前輩搭救,前輩所託,晚輩自當盡力為前輩做到。”這一聲“曾玉兒”聽得歡喜佛祖也是一愣,沒想到之前見到的紫玉仙子竟是假的,真的“紫玉仙子”居然一直在眼前。方肖聽得也是瞬間呆住,只想著自己的心事。“大善!”張勇剛聽得滿面笑容,道:“原來是紫竹院的高徒,怪不得如此識禮。名門弟子,老頭子自是放心了。”“紫玉仙子?就你也敢冒稱仙子?”方肖聽得卻是不滿地揚眉道。“喲,這不是妹妹家的呆頭鵝嗎?怎麼就你一個呀?妹妹哪裡去了?”一行人正自疑惑,卻聽得一聲音如乳鶯出谷,嬌柔脆生,聽得人心中軟軟的舒服。眾人本自看著張勇剛師徒和那曾玉兒,聽得這一聲只覺眼前綠影一閃,卻是一女子現出身形來。只見來人柳葉眉,高鼻樑,櫻桃小嘴的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襯著那一身綠衣綠裙,配著那隱約可見的賽雪肌膚,別有一種妖媚誘惑的風情。“師妹?”這回開口的卻是那方才一直在一邊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