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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一個你師傅便得脫身嗎?還不是一起陪葬?哈哈哈,張老兒,你當年縱橫江湖甚是狂氣,看你今天怎麼翻得出我們佈下的天羅地網!”歡喜佛祖見得方肖現身,笑聲連連,手下攻勢愈發囂張,看來的目光彷彿面前的師徒倆已經快是兩個死人。“哼!你這淫棍,禿驢,瘋狗!想將我師傅和我一起殺了也要有幾分本事才行,想來你是沒有的。不過小爺的刀專宰畜生,看你今天怎得脫身。”方肖見師傅手上吃緊,又被那黃蜂尾的鞭身掃在胳膊之上,幾乎拿不住刀,立馬衝上前來擋住歡喜佛祖。“哼哼,你在一旁看熱鬧夠久了,還不上前來幫我們。”歡喜佛祖手中轉輪迴嗚嗚幾響,將方肖幾招凌厲殺招一一化解,頭也不回道。場外只得那個白衣人一直在看熱鬧,歡喜佛祖所言之人顯然就是他了。那白衣人聽得眼中精光閃過,卻是依舊立在原處不動。卻見張勇剛聽得歡喜佛祖言語手上突然變了招式,一邊將那道人和黃蜂尾打得左支右絀,一邊斜斜向方肖二人所在方位走了三步。這三步走得極為凝重,如同力竭般跌跌撞撞卻偏生踏在敵方三人之間薄弱處,方肖看得分明,正是師祖傳下的“行路難”。張勇剛走得到方肖旁,滿是皺紋的臉上綻出一絲笑意,道:“臭小子,今天師傅來教你解刀訣的精髓,你仔細看清楚了,定要將我天機一門的絕學傳於後世。日後蕩平妖氛,還江湖安寧。”那三人聽得他說“解刀訣”,俱是一驚,隨即可見那歡喜佛祖和那道士臉上滿是貪婪狂熱的神色,連那黃蜂尾也是微微動容。方肖正待師傅說話,卻聽得衣袂風聲響起,一雙白瑩瑩的手掌向自己當頭罩下。那雙手不似男人般肥厚寬大,也不似女子的柔弱纖小,卻是比方肖見過的任何一雙手都要美。然而那手上蘊藏的雷霆之威蓄勢待發,只待印上方肖百會便會勁力一吐取他性命,當真危險至極。方肖一念不及,腳下卻是不慢,便已看似瀟灑其實驚險地躲過了那致命一擊。他的逍遙遊雖是不若曾玉兒爐火純青,卻也是有了她七八成的火候,故而能輕易躲過。卻不料那人見得他躲開嘿嘿一笑,彷彿無比諷刺,腳步快若鬼魅連閃,那雙掌便輕輕抵在了他背上。方肖只當除了玉兒這世上再無這般的身法,此時見得這人身法竟似不弱於玉兒,臉上一片驚愕。卻只覺背上先是一點刺痛如針扎一般,接著便是一股大力襲來,將自己的五臟六腑擠到一處,幾乎透不過氣來。“我這便要完了嗎?”方肖絕望地閉眼等著他內力將自己五臟六腑震碎,卻聽得“咦”的兩聲,方肖聽得分明是師傅和玉兒。玉兒如何會進來了?不是叫她在外面等著嗎?方肖想得心中一片悽楚,自己這便要將性命丟在此處,日後她怎麼辦?正自胡思亂想卻又有一股內力自胸前湧來,將那背上的力道一一卸去,方肖心中奇怪,睜眼正看見師傅一掌抵在胸前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和那鬼麵人抗衡。鬼麵人的內力先是不繼,突然一散,自命門分作數縷,遊走方肖全身。張勇剛覺察對方內力分散,連忙將內力也散作數縷,一路迎上,兩股內力一時間在體內交鋒,方肖只覺得經脈時而正向時而逆轉,轉逆間似乎周身骨骸快被撕開般的疼痛。師傅的“浩然正氣”純陽剛猛,那人的真氣和他甚有相像之處,卻又不若那般渾厚。“哈哈哈哈,泰山一別,此去經年,師弟武功進步不小啊!難怪先師當年對你讚許有加。”張勇剛邊和那鬼麵人較量內力,邊道:“玉兒怕也是師弟派來的吧?這丫頭心機武功俱屬上乘,倒是叫為兄好生羨慕啊!”他為人狂放不羈,說話向來真真假假,惹人玩笑。此時一番話說出口,周遭之人均是大吃一驚,紛紛凝神戒備,若是這白衣人究竟是否會臨陣倒戈,怕是悔之不及。方肖聽得心中也是訝然,突地睜眼看見曾玉兒本自丟下那名女子向這邊奔來,卻被張勇剛一句話驚得呆立當場,兩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方肖望著曾玉兒臉上紅白交加,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原來之前在林中相遇,一同禦敵都是別人算計好了的,以張勇剛這等老謀深算都不曾看出一絲破綻,還說要一同前行,真實可笑了。難怪這幾天遇到這麼多的兇險,原來都是她安排好的。方肖突然想起她滅殺狼群時預先設好的線陣陷阱,那麼的自信狠辣,狼群的每一步和下一步均在她的意料之中,自己便和那些狼有什麼分別呢?“一切都是你預先設計好的是嗎?”方肖望著曾玉兒,眼中滿是血絲,一時間忘了體內真氣相撞的痛苦,只覺得疲憊。曾玉兒咬著嘴唇,臉色蒼白,更襯得兩片薄唇快要被咬出血的紅豔。她只是直直的看著方肖,也不開口答話。“哼哼,紫玉仙子?真正的‘紫玉仙子’怕是也不及你這般劍法卓絕,足智多謀吧?倒是我們看走眼了,任你玩弄在股掌之上。”方肖見得她不說話似是預設,冷笑著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