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另一個徹底粉碎。門外的鳳凰同感,頭顱探入佛堂中,看見命玉的情狀,發出一聲悲鳴,藍翡般的雙眼湧出一滴滴淚水。“娘……是真的走了。”這些年修佛修心,為的就是讓心境平和,不受紅塵所擾。可彷徨半世,還是從紅塵中來,到紅塵中去。半晌,南顏跪在香案前,重新磕了三個頭,忍下心頭那滴紅塵淚,小心地將那刻著南嬈兩字的命玉收起,隨後看向粉碎的那快。那塊命玉旁的牌位要較所有的牌位都大些,放在最中央,不難想到,這是她那位蓋世英雄的外祖父。“可赤帝並未在人間盡陽壽,而是飛昇了……飛昇的話,命玉會粉碎嗎?”帶著疑惑,南顏一邊想一邊把所有石盒蓋好,細細擦掉上面沾著的血跡,做完這些,她剛想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線索,忽然後領一緊,整個人被鳳凰從佛堂裡叼了出去。一臉茫然間,鳳凰已把她丟在優曇花叢中,然後又是像孵蛋一樣把她整個人壓在腹部下。南顏:“……”南顏這回學乖了,知道鳳凰這麼做必有緣由,小心地屏氣斂息,果然下一刻,洞府中多了一道氣息。“誰人進了南嬈的洞府!”一道強橫神識橫掃整個洞府,掃到南顏這裡來時,她感到鳳凰的羽毛似有奇效,將她的氣息完全擋住,任憑那道神識來回掃動,仍無法發現她。隨後,一道急急的腳步聲傳來,南顏撥開一條羽毛的細縫,只見一條赭石色繡著鸞鳥的裙裳,裙裳的主人暴怒地踏入後院,一雙冷厲的眸子掃了掃四周,看見鳳凰臥在佛堂邊假寐,狐疑上前。“鳳尊,可是你主人回來了?”正是雲太妃的聲音。鳳凰睜開眼,眸子裡映出雲太妃憤怒的面容,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又好似睏倦了似的閉上眼。雲太妃全然不似剛剛宴會上那般優雅得體,面色陰沉,雙手緊握,手背上露出青筋暴露,幾步上前,推門走入佛堂。良久,南顏聽見雲太妃在佛堂裡冷笑一聲,立即豎起耳朵去聽。“南決雲、丹楹,都這麼多年了,你們就不能讓我安寧地過完餘下的壽元?”雲太妃似乎十分焦躁,手指一一在五個石盒上撫過,停在南嬈的石盒前。“丹楹,我昨夜又夢到你了,一見到你女兒,就想起那年你們賜我的種種侮辱,她和你一樣,都有不少為她思之若狂的人。便是昨日,辰洲那年輕的龍主又派人來,說想見見她……我又怎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