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相門長老一口答應,道,“老夫稍後派人送來無相門令牌與時間地點,道友記得赴約。”敲定的同時,外面那兩顆霜元果價格已定,南顏靈石到手就立刻同殷琊起身離開包廂。走到門口時,南顏便聽見身後不少腳步聲傳來,好似有不少修士往他們剛剛的包廂走去。“分頭吧,我找個地方改頭換面,你們要是從赤帝瑤宮出來了,七日後城外見。”南顏一點頭,出去進入人海中後,便直奔赤帝瑤宮方向而去,才轉過兩個街道就發現有人跟在自己身後。那人看著有些眼熟,南顏略一回憶,就想起是 追殺南顏把雷泰扔到一個染缸裡藏好後, 觀望一陣,發現後門守門的不過是築基修士, 便悄悄離開了。匆匆回到赤帝瑤宮後,南顏直奔墨行徵那裡交了靈罡花後便又去看穆戰霆的情況。穆戰霆一直沒醒,但周身的炎氣一直在增強, 就是站在他旁邊, 也感到好像圍著個隨時要爆發的火爐, 讓龍都來的修士們半喜半憂。“辛苦南姑娘四處奔波, 這盤牙天火乃赤帝的成名絕技,如今帝子在申洲帝子之前得此傳承, 只怕時間久了會遭雲太妃懷疑, 這兩日我等已向辰洲發信, 讓他們派遣元嬰修士前來接應……至於這赤帝瑤宮, 怕是待不得了。”龍都修士的擔心不無道理,過了數日,雲太妃好似忙完了事情, 派了醫修來詢問穆戰霆的狀況,被婉拒後,又馬上派了身邊一個女官前來詳細詢問。“寅洲與辰洲素來關係甚篤,帝子既然抱恙, 敝宮豈有不聞不問的道理?”女官看樣子不好糊弄。南顏硬著頭皮編道:“其實來之前, 我們曾和巳洲的魔修交過手, 這兩日家兄舊傷復發, 故而不得不閉關調養。”女官顯然不信, 道:“原來如此,只是妾身奉太妃之命而來,需得有些交代,請道友隨我去面見太妃吧,道友總不會也需要閉關調養吧。”南顏無法,只得能拖一天是一天,一邊在肚子裡編說辭一邊跟著女官去拜見太妃。這是南顏第一次到這位太妃的寢宮,意外地十分熱鬧。周圍的亭臺樓閣三三兩兩聚著鶯歌曼舞的佳人,偶爾有俊俏的青年吹著竹笛向佳人獻殷勤。看起來就是個養老的地方。一入殿中,南顏就看見雲太妃坐在中央的一座華貴的檀榻上,周圍圍著些捏腿揉肩的侍女,與那日南顏在南嬈故居里見到的氣急敗壞模樣不同,此刻雲太妃顯得優雅無比,即便壽元將盡,也仍是一副雍容美婦的模樣。女官將她帶到後,只說讓她稍等,便去回了雲太妃的話,而云太妃好似沒有聽見,仍和旁邊的人說笑,把南顏晾在門口。若是尋常修士,多半就感到惱火了,畢竟這是在修界,有事說事,沒事勿擾,弄凡人下馬威那麼一套實在是沒有必要。但南顏畢竟是佛修,本就是為了拖時間來的,心境波瀾不驚,足足站了半刻鐘也沒什麼怨言,待手裡的佛珠捻過三圈兒,正琢磨著是不是要悄悄離開時,那女官又回來了。“太妃忙完了,道友請吧。”南顏跟著女官上前拜見:“後生晚輩,見過太妃。”雲太妃抿了一口靈茶,抬了抬眼皮,隨意打量了一下南顏,道:“看著倒是個乖覺的,怎這般執拗?本座幾次派遣醫修前去診治,你們都說帝子可自行處理,這都數日過去了,卻還是沒有醒。再不讓赤帝瑤宮診治,到時出個什麼事,豈不是我寅洲的責任?”南顏垂眸道:“太妃言重了,帝子如今只是在閉關調養,過幾日便來向太妃告罪。”“哦?可本座卻是聽說,帝子是看了秘殿中的那幅赤帝出征圖後才昏迷的,往日我宮中也有出類拔萃的子弟前去參悟,至多也只是昏迷兩三個時辰便甦醒了,帝子為人中之龍,怎連我宮中那些資質平平的弟子也不如?是不是在那秘殿中……另有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