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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琊道:“這些妖像每一尊都封著一滴大妖的妖血,不是我們現在的修為能窺探的,一會兒到了天狐族那裡,最好做好被擊散靈體的準備。”南顏:“二哥。”殷琊:“咋?”南顏:“我有點虛,你說我萬一要是因為是個天選之子,碰一下把封妖山打碎了,豈不是千古罪人了?”殷琊頓時一臉鄙視:“你想多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沒有其他妖修闖入過?他們來時少說也是天人,與造罪篇不同的是,它是在修者對“罪業”定義堅定後,抱有滌盪世間諸惡之志,一掌拍去,飽含她經年所滌之業,所悟之理。剎那間,整個妖洞被佛光籠罩,一陣亂顫,上方土石撲簌簌下落,但震動過後,妖像前的道燈卻紋風不動。失敗了?四周沉寂半晌,南顏還以為是自己未盡全力,卻聽殷琊聲音低落。“回來吧,看來此道統並不足以凌駕四十六道之上。”南顏有些羞慚,看向殷琊道:“……我剛剛是沒盡力,要不然我再試一次?”她話一說完,忽見殷琊猛然抬頭,愕然看向她身後,南顏回頭,只見那些道燈如被狂風掃過,依次滅去,直滅到最後一盞,那燭火在風中搖曳明滅,但直到狂風散去,又凝立如初。諸道皆滅,那最後一盞,是道生天本宗無上妙法——道天心訣之燈,那燈不止自身立住,又分出點點火光,重新點燃其餘滅去的道燈。道天不滅,明燈長存。“這……怎麼可能?!”殷琊一時失語,看怪物一樣看著南顏……她那是什麼逆道,現在就能滅掉三十五道,假以時日讓她修完,豈不會凌駕於道生天之上?愣怔間,嵇煬突然拉著南顏的手,不由分說掉頭閃出妖洞。“怎麼了?”“妖像醒了,走。”南顏匆匆回頭一看,她面前的天狐妖像,原本閉合的狐眼,不知何時已經張開,眉間血光瞬間籠罩殷琊。“那是什麼?”“天狐族察覺道燈封印減弱,要趁道燈沒完全重燃前把古妖傳承給他。”南顏一臉懵逼:“二哥呢?不管他了?”“對他來說是好事,但天狐族的大妖要是發現傳承途中旁邊還有人族修士,定不會容下我們。”“那二哥會怎麼樣?”“一般來說,會迴歸天狐本體,修為暴漲至當前位階極限。”嵇煬已拉著她跑了數息,說完這句話卻突然停下,嘆了口氣。“怎麼不跑了?”“迴歸妖體後,他會暫時失智,左右跑不掉,他會把我們全殺了,歇會兒吧。”南顏雲裡霧裡間,就看見身後一陣紫光綻出,一頭禍世妖狐從妖洞中衝出,雙目紫紅帶血氣,結丹後期巔峰的威壓讓它瞬間殺至他們面前,一爪撓來。寄神之體瞬間散開,消失前南顏怒道——“狐狸精你看貧尼出去不剃光你的毛!”……“春花秋月何時了,直教人生死相許。小樓昨夜又東風,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孤島海岸,穆戰霆醒來後就看見他們三個留書出走不帶他玩,他又不敢擅自離開,免得他們三個的本體被什麼妖怪吃了,一時間滿腹幽怨無處排遣,只能吟詩自憐。“年少不知愁滋味,一片傷心畫不成。”“抽刀斷水水更流,山雨欲來風滿樓。”“問君能有幾多愁,又豈在朝朝暮暮。”念著念著,穆戰霆自覺文學才華被修仙大道埋沒,心中慨嘆,可惜這世上的好詞好句都讓前人吟完了,不然他也能成個詩人什麼的。如今只能由他這個後人牽線搭橋,讓那些生不同時的詩人自由組合一下。就在他糟蹋完唐宋名家,正打算向魏晉先人下手時,忽見遠海一道血影破開海面衝了過來。穆戰霆定睛一看,勉強看得出那是一頭蜃妖,這頭蜃妖與先前的那些不同,通身血色,隱約散發著一股魔氣,目標十分明確地從內海向外衝去。穆戰霆一看此妖的妖面不知何處去,猶豫了一下,丟擲一面龍形玉佩,張開一道極其嚴實的護界罩住三人,自己飛身追去。好在那血蜃妖修為不高,並未察覺有人接近,一路逃至一座島上,那島上正躺著一個剛剛變陣前被南顏服了血蛟丹而生生捏死的巳洲魔修屍體。血色蜃妖迅速爬去,觸鬚將魔修的腦袋卷得嚴嚴實實,身上的血色好似有生命一般,徐徐蠕動著灌進那魔修七竅中,片刻後,蜃妖化作一灘黑水。穆戰霆看見那地上的魔修忽然坐起,五官一陣抽搐,慢慢有了表情。“……幾個大膽小兒,待老夫以分神之術找出你們,必要將你們碎屍萬段。”來者正是巳洲禍無極,他耗費九成靈力孤注一擲,以血魔分神之術,控制一具魔修屍體,只要將南顏等人找出來搶走釋令,他就可以脫出生天。血魔分神之術只能持續半日,過了半日,他少說要調養一年才能恢復元神與靈力。“嘖,這具下等修士的軀體真是……”禍無極面色扭曲,眼帶怨毒,徐徐站起,正要轉身,卻發現腳邊有一個人影。那人影看見他站起來,一邊抽出一口火焰長刀,一邊疑問道——“天長地久有時盡,壯士一去兮為啥還能復還?” 燬鐵南顏等人走之前,已將釋令放出解開南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