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兩道慘叫同時發出,本能地要對轟一招大的之前,忽然察覺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怪人索性把外衣也脫下來團成團丟進井裡,只覺得對面是個白色的毛團,毛團中間露出的女人渾身貼滿符咒,看著十分眼熟,加上對方說話聲音也恰好是個男人的聲音,仔細辨別了一下,道:“殷琊?我咧,你幹嘛變成阿顏的樣子?”殷琊放開一條尾巴,露出南顏的面孔,這才看見對方正是穆戰霆。“我替她擋劫呢,你怎麼在這兒?”“我正在岐天原殺魔修,有十來個親衛被個元嬰初期的魔修抓走了,辰洲有個元嬰修士指點我一路追來此地,你可看見了?”殷琊一聽,噫了一聲,數落了他兩句恐怕是被人誆到這鬼城裡,又把南顏來此的始末與他說了說。“這地方著實詭異,想要出去的話,只有一夜的時間,如果到了日出還出不去……聽那些魔修說,我們可能都會變成鬼。”穆戰霆是一進這鬼城就被傳送到這院子的枯井裡的,而且被傳送的瞬間,就有不少頭髮怪纏向他的四肢。他連續被嚇厥過去三次,最後一次才強忍著被頭髮纏著的噁心掙脫出來。“那怎麼辦?一翻牆這鬼屋裡的鬼就盯著我們瞧,難不成挖地洞過去?”殷琊:“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腳底下的土地有點軟?”穆戰霆:“有點。”殷琊:“我怕你一鏟子下去,這草皮下面都是頭髮。”穆戰霆臉色發青,點頭贊同:“嗯,言之鑿鑿,看來我們只能去和那屋子裡的鬼硬凹了。”兩個陽剛男兒看了一眼那鬼氣森森、木門虛掩的屋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互相眉來眼去瘋狂暗示。如是僵持了小半盞茶的時機,穆戰霆終於忍不住道:“我聽說你在梵海院修行?”殷琊:“不不不,我就是個敲木魚收香火錢的,其他的毛都不會。倒是聽說鬼怪都怕火,你試試能不能一把火把這木屋燒了?”穆戰霆:“怕火的是山裡的狼,書裡不是寫狐狸精和鬼怪是一家人嗎?你看這院子裡到處都是頭髮,想來是個女鬼,你看你現在扮成個女人,說不定她會跟你一見鍾情,要不然你和她聊聊?”殷琊:“……等我出去就把那些將狐仙和鬼怪寫一起的文手都殺了。”穆戰霆道:“要不然我們猜個拳吧,贏了的先去開門,剩下一個躲遠點看看情況。”殷琊無奈,只能猜了個拳,不幸是之前慫得太久,手指不能屈伸,一拳對上對方的布。穆戰霆拉著他去掀那木屋的門板:“有點信心,你是佛前開過光的,說不定一進去那鬼就被超度了。”殷琊被拖到木屋前,抱著旁邊的柱子不撒手:“不!大哥,你是我哥,咱們關帝廟前拜過天地的,你得站在我前面!”就在他們撕扯時,木屋突然吱一聲開啟一條縫,一隻蒼白的手搭在門檻上,同時一個細細弱弱的聲音傳出來。“……你們玩,帶帶我,好不好?”穆戰霆/殷琊:“啊啊啊啊啊!!!!!!” 鼠潮“這些鬼物並非不可匹敵, 只是遇到的一瞬間,神魂動盪,宛如閻羅索命,只要以嬰火護住心神, 便可立行反擊。”元嬰就是元嬰, 屍山血海中殺到這個位置, 洞察力非同尋常。眾人向鬼城中央進發不久, 便遇到一個落單的女鬼, 數名元嬰同時出手, 很快發現了這些鬼的弱點。解決掉一頭鬼後, 一個元嬰修士道:“好在老夫為保險起見,提前備了些辟邪咒符……只是這些茅屋與木屋附近的鬼物可以極快解決,卻不知那城中央是何種惡鬼。”眾人心頭不免憂鬱,但這份憂鬱很快被新的斬獲壓下。轟開一處石屋後, 元嬰修士們尋到了一份羊皮卷,有擅長鑑定的修士一看, 大喜過望:“此物竟是一份上古功法殘卷,名為‘月魔舞’, 看上去, 倒是一份合適女子修煉的功法……”“什麼,月魔舞?快給我!”厲綿一把將那功法搶去,惹得無相門的元嬰修士面露慍色。有人冷哼道:“綿小姐雖是獄邪侯之女, 可卻不見獄邪侯的風度。”“剛剛滅殺這石屋裡的鬼物, 是我天邪道的寒雷子師叔出力最多, 發現了寶物自然我們先挑。”厲綿把那殘卷收入乾坤囊中,道:“前輩們和我這個結丹爭什麼,若前輩出力多,寶物自然是前輩的。”她到底是獄邪侯的掌上明珠,無相門的元嬰雖多,卻也敢怒不敢言。南顏無意於參與魔修間的爭鬥,而是趁此機會四處走動,將手中的鬼城地圖完善。走著走著,她發覺這地方有些古怪。城中只有鬼而沒有屍骨,這些房子看上去也並不像是給人居住的,因為……所有的房子,無論大的還是小的,都只有一間,沒有灶臺、沒有臥廂、沒有茅房。看上去,就……不像是活人住過的。腦海裡劃過這一條資訊後,南顏驀然想通了此地為何如此。修界與凡人間不同,修士隕落後,魂魄散離天地,一般會選擇將遺體火化。而凡人的帝王殉葬,則會陪葬大量冥器,其中不乏縮小的房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