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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廣寒黑著一張臉,他也聽見了卯洲那側的動靜——穆戰霆往場上一戳,揚言挑戰天下儒修,挾孟子以超孔聖云云,鎮得眾儒修肝膽俱碎。辰洲的臉丟盡了,他敖廣寒的臉也丟盡了。“很好。”怒上眉山之際,孟霄樓突然睜大眼睛道:“你看,愁山院寄存嬈孃的九劫塔那裡……”敖廣寒猛然抬頭望去,只見愁山之巔,一縷紅雲霧卷,漸漸化作一頭鳳凰之形,傳出清鳴之聲。鳳凰清鳴,正是聚魂之兆。“南嬈?”只是一瞬間的驚喜過後,忽然一頭巨大的狐影遮天蓋地地浮現在九劫塔外,一聲響徹天地的狐嘯後,本應凝聚成形的鳳凰忽然哀鳴一聲,直直墜落入九劫塔中,同時塔底一陣巨震,一絲渾濁的不祥陰氣釋放而出。“……那頭狐妖開啟了苦泉川!!”……與此同時,穢谷。“菩提葉只有一片,道友既然有了,又何必貪心,在一旁等著吧。”那申州來的修士見南顏不過元嬰初期,且是女修,言辭中不乏輕蔑之意。墨行徵見過南顏出手,不知為何總覺得她骨子裡是個暴脾氣的,唯恐她當場就炸,豈料轉身一看發現他們兩個表情怪異,一個仰首望天,一個臉色發青。“你們怎麼了?”墨行徵問道。“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剛剛遭受了劇變。”南顏低頭按了按眉心,瞥了一眼一臉不善的申洲修士們,道,“當真不需要我協助?”“區區幾個銀蝅蟲,老夫等人還是殺得了的。”這些修士無一例外均是元嬰修為,自是有這份自信。南顏將佛珠卷在袖下,和嵇煬對視一眼,道:“那我就暫且去旁側迴避。”她同墨行徵點了一下頭,簡單交代了一句,伐罪篇收集得越多,她便越能確定寂明的方向。後者見她走之後,立即上前同申洲修士們議定了分配之序。“顯然這菩提葉是誰先碰到便會被誰吸收,稍後老夫以金蠶絲網先摘取之,接下來應該還會有其他的菩提葉,待眾人合作過後,按勞分配,若菩提葉不足,便以寶物或靈石補足如何?”……這就是師尊無論如何也容不下的逆道功法。墨行徵對七佛造業書沒有興趣,但他想知道寂明在哪裡,想知道寂明是不是當真目睹了南芳主被他師尊所殺,也想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阻止他師尊一錯再錯。一刻鐘後,三名修士在下方同時吟誦詩句,組成了一道防禦光陣,包括墨行徵在內的另外兩個元嬰儒修同時飛身上浮,等到快飛上中間的位置時,他們忽然加速,快若流星般打出一道靈光,試圖將菩提葉的葉梗折斷。但那靈光擊打上樹枝的剎那,卻發出一“叮”的一聲敲擊金屬的響動。“不好!”那枝頭上的銀蝅蟲聽到聲音,登時裂開十幾枚蟲球,密密麻麻地卷為濃雲俯衝下來試圖將打擾他們休眠之人吞噬得一乾二淨。儒修們紛紛運使法寶抵擋,但令人驚異的是,那些銀蝅蟲卻只好像看見了他們,對墨行徵雖有興趣,但大多都是視而不見。墨行徵略一想,便想到了那是南顏所贈的蟲母樹樹脂。銀蝅蟲一炸開就是一大片,其中一個修士所御使的法器讓墨行徵緊緊皺起眉來。申洲修士見墨行徵毫髮無傷,道:“道友,你用了什麼妖法?快救救我等!”“五息。”墨行徵扔下這句話,腳下一蹬,直接飛上枝頭一把抓住那菩提葉,不過這菩提葉在他手上奇蹟般地沒有直接化開,被他拿著帶離了原處。“撤!快撤!”那些修士見墨行徵一得手,立即落地撐開法寶讓幾人進入,元嬰修為盡展之下,不多時,那銀蝅蟲見無目標可蠶食,便漸漸飛上樹梢重新化作衝球。一切安靜下來,那些申洲修士狼狽地爬出布囊,剛剛那個的臉就冷了下來:“道友,雖是萍水相逢,但我等畢竟共同作戰,你有可規避銀蝅蟲的寶物,何不拿來與我等分享?”墨行徵道:“有寶物的人,剛剛被你們勸走了。”修士們大多耳聰目明,立即便回憶起了南顏之前取了脂膏塗臉的怪異舉動,一個個臉色難看。“元嬰修士,竟這般小氣,她若早說她有法寶,我怎會為難她?”起初為難南顏的高個修士道,“嗯?你竟拿到了菩提葉,還是交出來讓我等分配吧。”墨行徵也是名利場裡滾過的老人了,不緊不慢道:“交出來可以,只是我想問一個問題——你手上的蓬檯筆,我曾在申洲帝子手上見過,怎會在你這裡?”申洲修士忽然眉頭一擰,道:“你到底是誰?我申洲內務恐怕與你無關吧。”墨行徵看著他不說話,過了會兒,後者面色冷淡道:“帝子云念忤逆師長,被鎮壓在祠堂裡好生參悟。”幾人說話間,已經圍了過來道,墨行徵道:“這菩提葉我拿可以,你們拿,恐怕會直接被吸收,你們確定?”“你我有什麼不同?”那高個修士覺得這人古怪,正要暗示身邊人動手之時,隔著不遠處一股靈光爆閃,地表微微震動,過了會兒,他們看見剛剛嫌棄過的那個元嬰初期女修,拎著一個已經被拍散了脊柱的魔修後頸,一路拖著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