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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嘉瑞,會對他輕聲細語的安嘉瑞,臉紅的安嘉瑞,說“我也有點喜歡你”的安嘉瑞,每一個都是他求而不得的安嘉瑞。他如此珍惜又如此謹慎的步步逼近,如今卻叫他放手?他這輩子都學不會放手。但是他又怎麼能看著他就此衰竭而亡呢?一想到那個字,他就有膽戰心驚之感,一想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他,他就如同回到了幼年,眼睜睜看著那匹馬兒被拖走,從此再也不見。那種無能為力的弱小,連自己喜愛之物都不能保全的怒火,無時無刻不在鞭策他,唯有站在權力頂端,方能保護他之珍寶。現在他又恍如回到了那時,他咬緊牙關,卻怎麼也說不出同意嘉瑞離去的話。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弱小,他明明已經可以保護他了,但是唯有生死,他無法掌控。分離與生死之間,他慘笑一聲,唇角溢位些許血沫,卻生生閉緊了嘴,一言不發。大巫又嘆了一口氣,包含著都天祿讀不懂的複雜情緒:“殿下真是……”從未改變。這幾個字被大巫吞入腹中,他又耷拉下眼皮,道:“殿下不若先行離去?安嘉瑞留在此處,我還可調養他的身體。待我與他一敘前緣之後,必將原樣送回殿下府中。”都天祿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床榻邊,用手輕輕描摹嘉瑞的眉眼,似要深深記入心中。待嘉瑞臉上慢慢露出一二難受之色,他才收回手,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落塔看到都天祿唇邊帶血的模樣時嚇了一跳,急忙從懷中掏出手帕遞給殿下。都天祿面色暗沉,接過手帕輕輕擦乾淨唇邊的血,才目光陰翳的看了眼神殿,冷笑一聲。在屋簷下燒火煮藥的清池看著他的眼神,眉宇間不由皺成了一團,顯的更孩子氣了些。都天祿拍馬回到府中,剛坐穩,茶水尚未喝上一口,便對落塔吩咐道:“去請柱子間他們過府一敘。”落塔將茶杯擺在他手邊才輕聲道:“軍中幕僚也要一併請來嗎?”都天祿端起茶杯,思考了片刻,才道:“一併請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