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後,卻聽見一黝黑的大媽,一邊大力搓洗著手下的衣服,一邊輕佻道:“玩還是咱們殿下最會玩~”尾音微微盪漾。讓銀屏赫然一驚,忍不住靠近了主子,這可別是對主子見色起意了吧?邵學義沒察覺有人正為他的貞操擔憂,扯了半天,沒聽見自己想聽到的訊息,他卻仍是不改面色,微笑著附和道:“殿下?”另一個胳膊比邵學義的腿還粗的婦人便笑了,粗聲粗氣道:“你是辭國人,你不知道,殿下就是……”她撓了撓頭,顯然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還是另一個難得有幾分顏色,此時亦有些羞答答的婦人開口道:“袁三軍不就是殿下的軍隊嘛?你們辭國人應該很熟悉?”她沒什麼惡意,但此話卻著實讓邵學義不知怎麼接。袁三軍他們當然熟悉了,打的辭國軍隊節節後退,毫無還手之力,不正是袁三軍嗎?如此一說,邵學義倒是明白過來了,殿下便是都天祿那廝了,遂有心打聽道:“他怎麼了?”那粗壯的婦人大大咧咧的道:“殿下不是與辭國人結契了嗎?”說到這裡,她還朝邵學義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聽說他喜歡那個辭國人喜歡的緊呢。”羞答答的婦人在一旁道:“不是有什麼太后要和親,殿下也不拒絕了嗎?”最開始說話的黝黑婦人短促的笑了下,忽而聲音低了些:“我男人的兄長的鄰居家的二叔的朋友在神殿聽說了訊息……”她與另外兩個婦人對了個眼神,聲音更輕了些:“你們聽說了沒?”粗壯的婦人好奇道:“我是聽說那個辭國人身體不好,動不動就要叫巫來看病。”身體不好?邵學義眼神一暗。羞答答的婦人接著道:“不是說那個辭國人替殿下擋了一劍?”擋劍?邵學義嘴唇慢慢抿緊了。銀屏在身後聽的津津有味,甚至還想一起討論,但是瞥見主子臉色不善,便識趣的閉上了嘴,降低了存在感。婦人們談到興起,哪還記得注意這個辭國人的臉色。黝黑面板的婦人乾脆放下手裡的衣服,和她們湊近了些,聲音幾乎泯滅在這嘈雜的市集中:“我聽說,殿下可會玩了,把人折騰的不行了。”她眉飛色舞的道:“那個不行,你們懂吧?”手中還比劃著。邵學義目光中似有火在燃燒,卻聽得那羞答答的婦人追問道:“然後呢?”黝黑面板的婦人便露出個笑來,悄聲道:“然後……就讓巫來看了呀。哎呦,不是我瞎說。”她語氣中還頗有幾分故弄玄虛,讓人跟著提心吊膽,好奇後面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