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瑞幾乎整個人都縮在他懷中,更顯得小小的一隻,好似毫無殺傷力一般,讓人想對他做些更過分的事情。都天祿見他面上浮起一層薄紅,眼睛毫無氣勢的瞪了他一眼,便這般被迷惑了,低下頭親暱的貼著他的臉,耳鬢廝磨,遂成旖旎氛圍。安嘉瑞已然習慣了他這動手動腳的模樣,懶洋洋的挨著他,任由他小心翼翼的摸摸,親親,嗅嗅,當初他家二哈也是這般的粘人,很正常。都天祿心滿意足的蹭他,又想起了他剛才閉口不言的問題,便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他的耳垂,滿意的看到耳垂悄然紅透,方才問道:“邵學義他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安嘉瑞被他親的有些昏昏欲睡,聞言,才在腦中過了一遍他的問題,懶洋洋的道:“學義心腸軟又容易為旁人所鼓動……”都天祿在紅透的耳垂上磨了磨牙,惹來安嘉瑞輕飄飄的怒視,忙鬆開嘴,大聲在他臉側親了一口,方道:“如此,嘉瑞不若不見他?”安嘉瑞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溼漉漉的,便又瞪了他一眼,口中卻軟綿綿道:“那學義便愈發憂心於我了,恐他憂慮過甚。”都天祿被他瞪了一眼,便乖覺的不再碰耳垂了,改白皙修長的脖頸了,滿意的看到一個一個小紅點,心中並不是很在意邵學義,滿心慢眼的都是安嘉瑞。安嘉瑞懶的阻止他,自顧自道:“我覺得辭國應該不會突然派學義來此,定是有所圖。”何況還有個對都天祿虎視眈眈的太后,女人的手段更難揣測,縱是安嘉瑞並不把她當成對手,但亦對她的後手有些忌憚。學義為人他在記憶中看得很清楚,但他們也有一年多未見了,太后又素來豔名在外……這麼想都覺得有些問題。都天祿卻不這麼想,在大金,他的地盤上,辭國人便是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不過是無力一擊。自從情書之事之後,他便已然在嘉瑞身邊佈下了周全的防守,更不要說他們幾乎寸步不離,他絕對不會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的。遂此刻他的心思已然不在正事上了,看著有些愁緒的嘉瑞,不由舔了舔唇,暗示道:“嘉瑞,我們什麼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一點都不想暗示好嗎?滿腹心事的安嘉瑞看著眼巴巴看著他的都天祿,他好似望著一塊說好要給他,但卻一直沒吃到嘴中的肉一般,滿是渴望和期待。安嘉瑞心中一動,踢了他一腳道:“這事又不急。”都天祿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沮喪了下來,小聲哼唧著:“怎麼不急了?明明說好的……”安嘉瑞絲毫不心虛,他只是挺滿意兩人現在的氛圍的,不想貿然將彼此推倒一個新地步。好吧,他確實有些害怕,怕自己一朝歡愉之後,便不再像現在這般喜歡都天祿了,每每心中想更近一步時,便忍不住躊躇起來。作者有話要說:晚上見~80晉江首發街道上人來人往, 還殘留著一絲節日的氣氛。每個人都忙碌著,但面上皆是滿足之色, 毫無對生活的埋怨和不滿。吆喝聲,討價還價聲,牛鈴聲,以及八卦聲就這麼慢悠悠的飄散開,形成了一副富足的生活氣息。銀屏扒拉著窗戶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有些羨慕道:“大都的百姓過的好好啊。”李義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目光飄散在空中, 好似在發呆,沒對此言做出反應。至於邵學義……他正在視窗前揮墨畫畫呢, 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待日頭慢慢升高, 銀屏百無聊賴的搖晃著腿, 李義一下一下的打著瞌睡,怎麼瞧這二人都不像是正經奴僕。邵學義亦不在意,停下筆,長嘆了一聲, 看著畫紙上栩栩如生的市集生活場景, 又長嘆了一聲。銀屏才慢悠悠的湊近看了眼,敷衍道:“主子你畫的真好。”邵學義又長嘆了一口氣, 道:“大金百姓如此富足,而我辭國百姓卻連飯都吃不上!”他語氣愈發淒涼:“這都是我們的過錯啊!”銀屏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百姓吃不上飯,跟他這一個小小的奴僕有什麼關係, 但既然主子這麼說了,那便就算是他的錯吧。邵學義壓根沒有在意銀屏的小心思,只是又長嘆了口氣,幾多悲涼,幾多嘆息。銀屏乖覺的很,知道主子這是又傷感上了,便知情識趣的躲到一旁,不欲打擾到他。但沒想到這次,邵學義沒感嘆多久,忽而起身道:“對了,我去問問百姓們。”他一念起,便再也等不了,大步流星的朝著客棧下方走去,銀屏急急忙忙的站起還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捂著腿,倒吸了一口冷氣,但見李義已然悄無聲息的跟上了主子,便只好一瘸一拐的慢慢跟了上去。邵學義走進人流中,看了眼市集上的商人小販,環顧了一圈,便好似不經意般,走到了幾個洗衣服的婦人身旁,仗著自己長的好,輕聲的與她們搭上了話。只道自己是來大都做生意的,從最受權貴歡迎的東西談起,言辭鑿鑿,表情懇切,輕而易舉的讓幾個婦人放下了警戒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談起了閒話。銀屏好不容易走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