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嘉瑞挑眉的模樣,他喉結微動,心裡也跟著微微一動,突而道:“那嘉瑞你要是想,我……”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安嘉瑞,恨不得掏出心來給他看,更不要說這種小事了:“我只想與你更親密一點。”他蹭了蹭安嘉瑞的手,有些小可憐道:“嘉瑞,我只有你。我只想要你。”安嘉瑞心中滿腔怒火,便跟著平息了,他倒有些衝動,想不如索性便蓋上他的章,讓他再這麼不知死活的挑釁他,也讓他知道他18厘米的厲害!但是,看了看場合,不知名還帶著點詭異的房子,他只好硬生生嚥下了這口老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放心,跑不了你。今天你心情不好,日後再說。”都天祿露出惋惜的表情來,幫著安嘉瑞扣上口子,嘴裡還小聲道:“你老是就說說……”安嘉瑞手下一用力,差點沒把釦子給扯下來,不敢置信的問他:“是誰說自己沒做好準備的?”都天祿便十分不要臉的道:“那只是欲拒還迎之言,我盼與嘉瑞……”他露出小酒窩,耳尖蹭的就紅了,還紅到剔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願君心似我心,永不相負。”安嘉瑞手下一頓,不明白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但這不妨礙他放狠話:“你放心,我也只想與你你中有我。”他意味深長的省略了下半截,慢悠悠的在他酒窩處咬了一口:“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惦記我的……”他目光中滿是威脅,都天祿乖乖的點頭,一絲不苟的幫他穿好了衣服,然後問道:“那我們回去能……”“閉嘴!”安嘉瑞大聲打斷了他的話,臉上又紅了一片。都天祿便滿意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親他,安嘉瑞眼角仍泛著情慾,但心裡卻有些糾結,他前些日子方才推遲了吃肉的計劃,這……他在心裡嘆了口氣,但見著都天祿柔軟的表情,心中又泛起幾分大無畏來,罷罷罷,就讓命運來決定吧,總不能憋壞了都天祿吧?主要是他在都天祿主動的邀請面前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人家都這麼主動了,還要讓人家坐上來自己動,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兩人膩歪了一會,安嘉瑞方拿起茶杯喝了幾口,將心中疑惑問出了聲:“這裡是哪?”他看著沒有人居住的痕跡又好奇道:“是你的宅子?”都天祿似才想起來自己才此的目的,坐正身姿,方對安嘉瑞道:“我帶你來見個人。”安嘉瑞看了眼四周,那股詭異和陰森的感覺又來了,他也跟著做正了,小心的問道:“活人?”都天祿似是沒想到他如此敏銳,面上低落了幾分,起身推開了側門,露出了正屋的樣子來。安嘉瑞跟在他身後,探頭看去,裡面並不空曠,擺滿了幼兒的玩具,看去倒是塞的滿滿的,但環顧四周,只能說是一個平凡不出奇的房間。都天祿卻臉色更是黯淡了幾分,走入了房間,目光中流露出懷念之色。這些玩具固然看上去十分貴重,但隨著時光的流逝,也慢慢顯露出幾分破舊之感,安嘉瑞若有所思的看了一圈這些玩具,有些尺寸很小,一看就是給嬰幼兒玩的,有些已然尺寸稍大了些,看得出來對方慢慢的長大了,他轉了一圈,確定最終這些大玩具都停留在一個膝蓋左右的高度。不知是對方已經長大到不玩玩具的年齡了,還是發生了什麼。見都天祿那副神情,安嘉瑞很難往好事上想,過了片刻,都天祿仍是看著這些發呆,面上慢慢流露出深切的思念來,安嘉瑞上前抱住了他,都天祿便不肯收回手,將他按在懷中,似乎才感到滿足。安嘉瑞也不催促於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都天祿眨了眨眼,掩去了幾分澀意,方低聲道:“大兄與嫂嫂曾經有個兒子,我們喚他寶兒,我是看著他慢慢長大的……”他看了眼周圍的玩具,面上浮起一絲笑:“寶兒最喜歡與我一塊玩,每次見著我必定要纏著我,後來啊……”“我出了宮殿去了自己的府中,寶兒還是纏著要與我一起玩耍。我便在這裡,離宮殿最近的距離,為他建了個小房子。”他語氣平淡,似不為所動,面上卻有幾分厲色:“這便成了我與他的相聚的地方。後來……”他看向安嘉瑞,安嘉瑞眉宇微皺,似已然猜到了結局,他便淡淡的道:“我領兵出征不過一週,回來的時候,他都已經下葬了,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看見。”安嘉瑞見著他臉上的憤怒和不甘心,又想起那個溫婉卻無子的汗後,只覺得身上寒毛頓起,不管是他心裡的哪個猜測,都讓他心生恐懼。世界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鬼怪,而是人心。都天祿手無意識的在他腰上摩擦,顯出他心中的迷茫來:“但是此事亦頗有蹊蹺之處,我懷疑寶兒不是正常死亡,但不管我怎麼查,都查不出到底是誰幹的。”他看著四周,眼神便狠厲了起來:“我查過服侍寶兒的僕從,都死了。寶兒生病時是大巫一手診治,他什麼都不肯說。那年冬天所有可能知道此事的人……”“除了已經死了的,活著的皆是我無法逼迫的。”他情緒激動了起來:“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