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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劾他的人越多,他就越安全,這就是一個藉口,哪日真的戰打完了,錢也夠了,朝廷上下一心,皇上便有了藉口,道大家都說顧晏生不好,那肯定是顧晏生的原因,以此將他的太子之位撤掉,並非不可能。總歸他是皇上,他說的算。這世上貪官多如牛毛,每個官就算再清廉,多多少少也會收些禮,上到丞相,下到縣令,沒有一個徹徹底底乾淨的。這兩天來找顧晏生的人很多,送禮的送禮,攀交情的攀交情,都怕顧晏生將目標放在他們身上。不過他們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們有問題,心虛,倒也有沉得住氣的,顧晏生查出的貪官越多,他們越心慌,就怕顧晏生一個收不住手,將他們的老底查出來。漸漸的,即便是三品大官,也託人給他帶訊息,約他出來喝一杯云云。顧晏生一律不見,禮也不收,這種非常時期,他如果真的見了人,少不得會傳出他收了錢之類的胡話,到時候幾張嘴也說不清。來找他的是京兆尹,原來孟建中便是搭上了他這條線,結果出的事太大,京兆尹沒管,孟建中才找到丞相那的,此人可不止收了孟建中一個人的禮,原來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商人搭不上高層的線,接的頭都是他。如今來了長安,也不停歇,一個月的時間內又收了不少禮,已經跟當地的商人們同氣連枝。他來找顧晏生,在顧晏生的預料之內。顧晏生外出辦事,查的就是他的事,將此人打掉,最少攬財上萬兩黃金。上萬兩黃金,夠撐一個多月。查案要從下往上查,顧晏生先鎖定的是一個違法開賭場的,私下放款,給人當錢民,逼死了好些百姓,這些在原來都屬於正常,還不上錢,拿命抵債,但那是以前,現在別說是殺人,打人都是犯法的,管制極嚴。這家賭場老闆手上沾了不少人命,證據確鑿,底下的人都交代了,顧晏生奉命抄家,他雖然去了,但是沒有出來,坐在馬車裡。抄家比較繁瑣,本來他不用去的,交給刑部便是,不過刑部尚書跟他之間有些間隙,源於上回八皇子被殺一案。他自己倒不介意,刑部尚書覺得反正都得罪他了,即便討好也沒有,索性不理不睬,表面應付,私底下不作為。查貪官的事如果顧晏生辦不好,肯定會被人以為沒本事,又參他一本,對於皇上來說,也是他這把劍用的不順手,搞不好換一把,所以必須要辦好。他親自執法,刑部尚書即便不來,也要出些力應付應付,兵到了他手裡,敢不聽話殺了便是。弄不住刑部尚書,還弄不住下面的人?這事完了之後顧晏生也沒回去,他在避著明月,隨便找了家店歇息,晚上繼續抄家。除了賭場之外,他還盯上了一家賣假玉的,先是給人看好玉,又換成假的,等別人發現報官,發現官府與店鋪勾結在一起欺壓百姓。這種事不少,處理不完,顧晏生偶爾也會休息休息,坐在床邊發呆,有時候會掏出脖間的長命鎖,細細撫摸。這鎖是何鈺送的,在他的太子冊封大典上,長命鎖是長輩送的,因為民間有個傳言,晚輩送的話,如果被送的人死了,晚輩也會活不過被送的人壽命。所以送鎖的基本都是老人,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之類的,活到他們那個歲數,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為了給兒孫祈福,根本不怕。顧晏生小時候聽人說過,也十分期待有人送他,結果一晃這麼多年,竟只有何鈺肯送他。款式跟何鈺的差不多,頗像定情信物。顧晏生捏著底下的鈴鐺,沒由來的竟笑出了聲。為這個想法好笑,他倆都是男子,最多是拜把子的信物,純純粹粹的兄弟情,哪來的其它想法?說起來這麼多天沒見,也不知道何鈺如何?他再不回來,齊夏便瞞不下去,因為明月看出了端詳。她起了懷疑,便天天過來試探‘何鈺’,弄的齊夏不敢留在書苑,以安置家人和何府求上門的家丁丫鬟為由,在外頭購置宅院。這一購置又是幾天沒回來,請了假,馬上就到了期限,何鈺再不回來,遲早要露餡。顧晏生想著事情,冷不防屋外有人傳喚,先稟報無雙,無雙再進來告訴他,“京兆尹求見。”顧晏生等的就是他,“讓他進來。”無雙得了吩咐,行了一禮後退走,沒多久將京兆尹帶進來。京兆尹是一個人來的,不過身上鼓鼓的,帶了許多東西,一來便直接跪了下去,“求太子救救我。”顧晏生抄了開賭場的家,人也盡數抓到,他們一交代,京兆尹如何也跑不掉。一家賭場供出他還可以說是誣陷,但是顧晏生既然動手了,就是瞄上他的意思,他能不心虛嗎?所以千方百計也要見顧晏生一面,聽說顧晏生在附近休息,立馬帶了東西過來。“太子今日抓的那人與我有仇,他是不是說了什麼話,想拉我下水?”京兆尹也聰明,沒有實話實說,“下官剛來長安,便想按照皇上的吩咐整治民間,頗是遇到幾個不配合的,此人便是其中之一,下官無奈,只得強制執法,如此一來此人必當懷恨在心,臨死之前拉我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