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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來便說明有情有義,留下便是,若是不來,說明何府在他心中地位很低,如此還不如不留。門客可都是要花錢的,而且是大價錢,何鈺現在最愁的就是錢,人是有了,唯獨缺錢。他的計劃很成功,諾大的何府突然燒成這樣,必然有些古怪,不管本著什麼心思,多少會引人過來瞧瞧,還意外引起了官兵的注意力。許是怕燒到旁邊,都是一條街相連,如果真的盡數燒去,又要許多年無法恢復,官兵們得了吩咐,駐紮在四周,打了水過來澆火,何鈺就坐在對面的高樓上,親眼瞧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何府燒成灰。一點念想也沒有了,可仔細想想,既然人都不在了,還留著空府做甚?大不了以後團聚後再建一個便是。何鈺這裡的視野開闊,除了能瞧見何府,還能瞧見何府的周圍。他爹沒走,那些門客也沒來得及逃走,待想走的時候發現已經晚了,京城被人從外頭鎖死,不叫人出去。著急的翻山出去,不著急的留在京城,看事態發展,既然離開了何家,便等於是自由身,當然是另投一門,可投誰便成了問題,他們都在觀望,看看誰才是贏家。有些已經投奔了新皇,有些還在耐心的等,等別人主動來請。能留在最後的都是本事最大的,就譬如何鈺,如果他沒有能力自保,他是不會過來的,也不會擱這裡待這麼久。許是為了迎接接下來的客人,何鈺今天難得穿著整齊,選了沉穩的大黑色,顯得他成熟一些。“下雨了,別叫客人等著,去將人盡數請來。”何鈺坐在視窗,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燒了茶,專門為迎接客人準備。來福泡茶,他便歪了腦袋去看下面,怕被發現,只開了兩指的窗,不過該看到的差不多也能看到。何府附近已經零零散散站了好幾個人。“把傘帶上。”既然是迎接貴客,自然不能叫人淋了雨。 不要弱點遺風應了一聲離開,他是個棺材臉,沒什麼表情,這事本該叫來福去,來福機靈,可惜他認不得人。萬一認錯了也是尷尬。何鈺也認不全,只依稀記得幾個有特長的,還有一些熟面孔,大多門客有自己的任務,常年不在府上,有些瞧著完全就是生面孔。何鈺隱隱有感覺,混入了其它府上的門客,這京城並非他一家養了門客,凡是家裡有幾個錢的,都會養上一兩個門客,給自己出謀劃策。如果他們走了,或者死了,沒空管這些門客,那這些門客要麼流浪,要麼翻山出去,再要麼投靠其他人。何鈺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加上恰好是何府,聰明些的或許早已猜到這裡頭的暗示,自己投奔上門也不是不可能。一個人出京危險,要吃要喝還要馬,萬一上山遇到老虎豹子之類的野獸,再被人打劫一番,即便出了京城也是淒涼,不如找個有錢的主,供菩薩似的供著,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偶爾出把力便是。許多人怕是都打著這個主意。何鈺倒是忘了一點,他燒了何府,有心人怕是以為他跟何府有仇,別到時候沒招來自己人,反而招來了大多跟何府有仇的人。看來門禁很有必要。何鈺讓來福擱門口問來歷,記下才能進來,雖然不太尊重,不過有時候就是這樣,你給他面子,他以為你不行,自己就膨脹了,你越是拽,他越是以為你有把握。何鈺倚在窗戶口往下瞧,遺風帶的那把傘格外騷包,大紅色的,白色的梅花,正好與平常相反,正常的傘是白色的,紅色的梅花,它這是另闢蹊徑。那傘避開官兵,停在一個角落,傘太大,將角落遮的嚴嚴實實,何鈺沒瞧清是誰,不過那傘被人接在手裡,有人自行提著衣襬,腳步緩慢過來。這是第一個客人。何鈺等了等,果然沒多久有人敲響了門,來福先進來,小幅度衝他搖搖頭。嗯?這是什麼意思?不認識還是如何?來福讓開身子,露出身後的人,這人身長八尺,面如冠玉,何鈺還認識,可惜不是他何府的人,是太尉的門客。記得太尉最喜歡跟丞相較勁,什麼都要比,聽說何府請來了一個輕功了得的飛鶴,他便請來一個相差無幾的白雀。這人便是採花大盜白雀,嚴格來說是採心大盜,一旦被他奪走了心,他便會失去興趣,轉而尋找下一個目標。算是渣男,又不是,至少人家沒有真的下手,只奪心,不奪身,也算一大奇蹟。何鈺知道這裡頭有宣傳的意思,就跟現代媒體似的,為了紅,扮醜啊,拍搞笑影片啊之類的。白雀為了提高知名度,叫人家好記住他,搞出這麼個花樣來,他還能落得一個美名,不算衣冠禽獸,亦正亦邪吧。“什麼風把白雀公子給刮來了?”在江湖上混,都喜歡給自己起個假名,就跟明星出道的藝名似的,防止被仇家憑名字查出身份,找上門滅了全家。“何公子設宴,我怎能不來?”白雀沒有半點是仇家的意思,笑眯眯道。臉皮真厚,請的是何府的門客,又沒請你。當然這話也就是在心裡想想而已,何鈺給他一個面子,沒說出口。“白雀公子明知道這道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