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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的事他無法插足,到了外面後何鈺已經沒有了危險,也不需要他插手,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不現身,不聯絡,靠神交。反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小時候或許會做的明顯一些,現在越發隱秘,全靠何鈺自己猜。運氣好猜對了聯絡上,運氣不好沒猜對,還以為自己沒人疼沒人愛呢。出城只有一條路,一條大路,那條路上便有孟建中的花樓,路過時何鈺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二樓窗前有人站著,隔著一層輕紗,瞧不清人。何鈺不瞎,勉強能認出來,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氣宇不凡的男人。那種身居高位,君子如竹的氣質,除了他爹,怕是也沒別人。他爹果然還在京城,既然他在,何鈺就可以放心出京了,家裡的幾個姐姐,交給他爹處理。若真的有什麼折損,他娘一定不會放過他爹。何鈺自己倒落的自在,只要照顧他姐姐和表哥便是。他又盯著看了幾眼,確定那腰上掛的是香囊不是玉佩才收回目光。早年他娘給他爹繡了個香囊,他爹一直掛在身上,從不離身,歷來君子喜歡掛玉,掛香囊,又恰好在孟建中的花樓上,除了他爹不會再有旁人。雖然不知道他爹打的什麼主意,但是瞧見他,何鈺心中莫名一安。或許這就是大人給孩子的安全感吧。何鈺脫了鞋襪,光腳踩在顧晏生的被子上,自來熟的用著他的枕頭,心安理得躺下,宛如用自己的,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說實話,他跟顧晏生這交情,客氣就是不給他面子。何鈺這一覺睡到中午,顧晏生沒有賴床的習慣,白天用不上榻,正好便宜了他。中午有人送飯過來,何鈺吃完又繼續睡,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畢竟晚上就睡不上了,榻要還給顧晏生。晚飯也有人送,何鈺蹭了個飯,怕打擾顧晏生歇息,沒敢久待,吃完飯便跑回了姐姐的馬車。趕路沒什麼娛樂,大家基本吃完飯便睡,怕生什麼變故,到時睡不夠沒精神云云,都跟何鈺似的,可勁睡。何鈺睡了一天,晚上出來走走,裡頭的位讓給晚霞和紅煙,兩個姑娘為了減輕負擔,白天替換著跟著馬車走,晚上實在累的受不了才上來。一輛馬車六匹馬拉,裡頭三人,加上伺候的紅煙和晚霞,還有元寶和高飛,馬也受不了,所以晚上會停兩三個時辰,供大家歇息。有些便在馬車裡休息,有些搭個帳篷,白天收起來,晚上放出來,倒也享受。何鈺夜裡不睡,到處瞧了瞧,意外發現後頭的商人居然聚攏在一起,私底下做買賣。人還不少,買東西的人有軍人,也有路過逃難的,更多的是像何鈺這樣的,跑的太急只帶了金銀之物,跑了之後才發現吃吃喝喝,穿的用的都要帶。正好看看有沒有需要的東西。何鈺摸了摸袖子,發現裡頭有些銀票,錢多腰桿子挺的都直,喊價看東西底氣十足。賣東西的人不少,買東西的更多,很多原來非常便宜的東西,到了這需要拍賣。何鈺只挑需要的,吃的喝的東西不能亂買,他買的是用的,瞧中了一床被子,太大太重自己不方便拿,特意花了些錢請了個小廝幫著抱,買完之後一起送回去。倒是在買賣的帳篷裡瞧見了水果,他姐姐懷孕,正需要補補,可水果這玩意兒一個沒選好,便是中毒的下場。萬一有人在裡頭注射病毒和毒·藥,姐姐吃了便是一屍兩命。問題是不補,孩子營養不良怎麼辦?何鈺糾結來糾結去,還是挑了一個拿在手裡,掂量了兩下,拔下頭上的銀釵扎進蘋果裡。銀釵是他從姐姐的首飾中挑來的,唯一一個不掛步搖的,簡簡單單一支,何鈺一眼相中,插在頭上,以備不時之需。說起來如果顧晏生在就好了,夏天驅蚊,冬天試菜的好幫手啊,怎麼毒都毒不死,但是會起微微的反應。若是他有個小難受,便是有毒的意思,沒有就意味著東西可以吃。可惜他不在,隊伍太長,一前一後,何鈺懶得過去喊他,待回去時叫他幫忙嘗一個便是。那銀釵顏色依舊,沒毒。何鈺又挑了幾個,跟老闆講價還價的功夫,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喊非禮。他回頭瞧了瞧,發現是兩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被一群難民圍住,本來只打算劫財,發現倆人是女孩子,便打算連色也一起劫了。何鈺一向沒什麼同情心,他只是好奇,為什麼別人女扮男裝一眼就被別人認了出來,他女扮男裝,沒一個人看得出來?難道他長的不好看? 偷偷暗戀不可能,他的顏值是經過大家認可的。如果說一個人沒認出來,那一定是那個人沒眼光,一群人沒認出來,肯定是那一群人沒眼光,所有人都認不出來,那必然是所有人都瞎了眼。大好的姑娘,眉清目秀認不出來,不是眼瞎是什麼?何鈺提著一兜子蘋果,這裡沒有現代方面,東西都是包在油紙裡,再將油紙捆起來,提著捆油紙的繩子。有一個被他紮了個洞,包起來萬一沒瞧見兩天便會壞,何鈺自己拿在手裡吃。味道還行,很面的那種,有點老。這種時候也挑不得,有的吃就該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