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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還行,肉有點老。”何鈺嘴挑是出了名的,不過他屬於有的時候便挑,沒有的時候湊合湊合也能過下去,就跟銀子似的,百兩銀子有百兩銀子的花法,十兩銀子也有十兩銀子的花法。“蹭飯還是蹭被子?”顧晏生姿勢都沒動一下,似乎早就料到一樣。“都蹭啊,反正你一個人也吃不完,睡覺也只晚上睡,白天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借我睡睡。”何鈺說著已經擠開他,自己坐在榻上。皇家的馬車不小,榻也寬,可容人躺下,顧晏生的情況比何鈺想的還要好,身上身下都有一床厚被子。當了太子就是不一樣,即便自己不要,也會有人硬塞給他。今早吃飯時何鈺敏感的發現大部隊後跟了許多商人和難民。這些人也聰明,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出不了城,但是有五十萬大軍壓陣,誰敢攔?倒是他父親,一直沒有訊息,昨個遺風回了一趟何府,早便被人洗劫,只有一個大管家住在隔壁,手裡拿著一張父親的信,信上寫了四個大字‘隨機應變’。意思是說自求多福。何鈺自個兒琢磨,他這麼說有兩個可能, 女扮男裝顧晏生回頭瞧了他一眼,“都是男的,難道你不好意思了?”何鈺哈哈大笑,“開玩笑,我會不好意思?”他說著便脫下外衣,然後是中衣,秋天穿了三件,淋了雨,又沒衣服換,現在還是潮溼的,也就裡衣被他的體溫烘乾,其實穿著還是不太舒服,何鈺想一起換。不過顧晏生就坐在他旁邊,雖然沒看,但是不遠處的桌上便放著一面鏡子,即便他不想看,只要稍稍抬頭,還是能將鏡子裡的東西瞧個清清楚楚。顧晏生洗澡換衣裳不喜歡被別人看,所以自己也自覺,不看別人,何鈺換衣裳他沒興趣,背對著何鈺坐在桌前看書。雖然如此,可何鈺還是不放心,萬一他突然回頭,正好瞧個乾淨,豈不是既暴露了身份,又吃了虧?何鈺開玩笑似的,突然拉起被子,陡然朝顧晏生蓋去,顧晏生只覺眼前一黑,然後一個身子壓過來,將他整個人壓在桌子上,半天起不來。何鈺坐在他背上,背對著正門,先將新的裡衣換上,再從裡面把髒的脫下來,這樣既不會暴露,衣服也能換成乾淨的。乾淨的衣服穿起來就是舒服,何鈺換好之後才從顧晏生背上起來,顧晏生掀開被子,難得瞪他一眼,“何兄還信不過我?”何鈺正在穿中衣,“沒辦法啊,最近咱倆斷袖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萬一你獸性大發,起了心思怎麼辦?”顧晏生理了理歪了的太子冠,“斷袖傳聞難道不是從你口中傳出去的?”何鈺為了斷掉明月的想法,故意找人傳出他倆有染的傳聞,因為倆人走的極近,頓時引來無數人遐想,真以為他倆之間有事,就連蕭琅看他倆的目光都帶著尋味。“胡說,明明是咱倆關係太好,引來宵小之輩妒忌,傳出斷袖之癖欲要陷害咱倆。”何鈺即便做了,依舊問心無愧。說來他倆的斷袖之癖還真的成了問題,萬一以後顧晏生繼位,說不得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改明找個時間破除謠言,其實也好破,他,或者顧晏生,倆人出去浪一浪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顧晏生那麼死板,叫他去是不可能的,何鈺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其實他去的話什麼都做不了,最多在房裡住一晚而已,第二天謠言能破就破,不能破過兩天再去,反正青樓孟建中有的是。話說回來,京城鬧成這樣,孟老哥的生意肯定受了影響,那麼多姑娘,跑也不好跑,他一定會留在京城,亦或者找人代理。他膽子那麼小,必然不敢真的留下,可生意還是要做,畢竟不管是誰上位,都不希望自己的城市變成空城。待戰況穩定下來,新皇便會下旨,讓遠去的商人回來,商人們到齊,百姓才會歸位,到時京城又是熱熱鬧鬧的。有礙的只是一些跟朝廷有關的人,孟建中旗子一搖,跟新皇做生意,老皇若是贏了,他再旗子搖回來,有什麼關係?平民百姓而已,單純為了生意,若是老皇怪罪下來,便說自己拖家帶口,跑不掉,只能留下,做生意啥的都是被逼的,而且他這生意不是跟新皇做,依舊還是跟百姓做,只是百姓換了一批而已。城裡也不是所有人都跑了,有跑不掉的,也有不能跑的,更多的是跑不動,年齡大了,念舊的,活夠的,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隨緣。京城打仗,五十多萬大軍,吃吃喝喝鹽巴,衣物都缺,這些都需要商人運過來,現下只是慌了神,待反應過來,膽大的人不少,必然還要返回來與新皇做買賣。對於他們來說有錢就是父母,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錢都賺,管他誰是誰,有錢就行。這樣的人不在少數,老皇想管也管不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自古以來如此。何鈺也算了解孟建中,他一定不敢做那麼膽大的,寧肯老老實實本分離京,也不敢冒險留下賺錢。一旦各地行商的看準機會上京,人一多,尤其是男人,吃吃喝喝過後便是尋姑娘,這個時代也沒有說不許上青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