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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沒帶在身邊,愛好也越發奇特,竟然喜歡花花綠綠的衣裳,今兒這身離遠一瞧便像個花孔雀似的。腰間別著紙扇,開啟一搖,端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安語嫣突然有些難過,不知道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確實方便了自己,也讓她揚眉吐氣一回,終於沒人再說她的不是。可何鈺呢?何鈺後半輩子怎麼辦?不會繡花,不會納鞋,走路大大咧咧,為人風風火火,絲毫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姿態,何鈺以後嫁人了怎麼辦?跟丈夫比誰跟俊嗎?還是將丈夫一腳踹出門去?問題是哪個敢娶他?若是不嫁,繼續當何府的少爺,娶個媳婦人家叫他圓房,他拿什麼圓?即便圓房的事糊弄過去,別人又叫他生娃,他怎麼生?他現在已經進退兩難。也許當初的選擇是錯的,可又是對的,何鈺沒有那麼多對女子來說的束縛,他可以隨意上街,隨意與人稱兄道弟,男兒能做的事,他都可以做。安語嫣見到過他與人相約出去吟詩作對,一起玩耍,玩蹴鞠,射壺,好些男子都不如他。如果不是身份上顛龍轉鳳,何鈺活的不會這麼自在,這麼肆意。男兒的身份帶給他很多方便,至少以後的見識絕非一般女子能比的,當然也會害了他後半輩子,安語嫣現在能做的,就是叫他多學些女兒家會的本事,將來好不輸於女兒家。“鈺兒啊。”將天葵的事交代清楚,安語嫣開始進一步發展何鈺的才能,“娘對你好不好?”何鈺眨眨眼,“自然是好的。”“那你肯不肯為娘做一件事?”安語嫣一步步誘導。“娘說便是。”這種哄小孩的語氣是鬧哪樣啊?而且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娘說的事怕是對他不利吧?何鈺想當即逃走,可這樣做便是不孝,想了想忍了下來。“娘前幾日聽說那誰家的兒子,親手給他娘縫了一套衣裳,外衣裡衣皆有,手巧的很。”安語嫣似有所指。何鈺也聽明白了,這是想叫他也做一套的意思,可他不會做,也沒時間做。許是皇上的事安定下來,武夫子又開始叫他每日半夜過去練功,加強了訓練,從原來一個時辰,變成了兩個時辰,勢必要他還上前段時間欠下的。何鈺晚上訓練的多了,白天便一點勁都沒有,腦子裡除了想睡覺,還是想睡覺,永遠睜不開眼的樣子。娘還想叫他縫製衣服,怕是還沒縫便睡著了。“娘想再給我縫一套衣裳?”何鈺裝糊塗。安語嫣恨鐵不成鋼的瞪他,“娘想叫你給娘也縫一套衣裳。”何鈺‘大吃一驚’,“我在哪?我是誰?我怎麼暈了?”說著便倒在了安語嫣腿上,安語嫣指頭點他的額頭,“怎麼了?平時都是娘給你縫製衣裳,你給娘縫製一套便不行了?”“娘是虧待你了,還是對你不好,你就這麼回報孃的?”說著說著生起氣來。何鈺連忙討好,“我開玩笑的,不就是縫一套衣裳嗎?難不倒兒子,看我給你縫兩套來。”安語嫣連忙接話,“這可是你說的啊,兩套。”她又從身後拿來一個包裹,“針線啊,剪刀啊,連同布料,都在裡頭,樣紙我已經剪好,你照著剪便是,別縫錯了正反面。”何鈺掂量了一下布料,好厚一沓,娘怕是擔心他做不好,多準備了幾匹布料,浪費。“娘,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可回宮了,就半天沐休時間。”安語嫣巴不得趕他,“快走吧快走吧,看見你就煩,存心氣我。”何鈺倒沒有嫌她煩,又絮叨了幾句,帶著元寶回宮,在馬車上時拆開娘準備的兩個包裹看了看。一個放了很多長條裝的布帶,裡面塞了棉花,厚厚一條,跟現代的加大版姨媽巾似的。母親大概是怕被人懷疑,做的極大,差點比得上枕頭。另一個包裹裡面放的確實如母親所說,該有的都有,針線不差,就差他動手了。何鈺還從來沒縫過衣裳,好奇心作祟,當晚就想嘗試一下。他先剪了布料,攤開尋找需要縫的地方,然後穿線開始縫。顧晏生進屋時便看到了一副難得的景色。何鈺窩在老爺椅裡,斜著坐的,腿翹在扶手上,老老實實,一針一線縫衣裳。 太后碰瓷這活當真是第一次幹,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倒是瞧過他娘縫衣裳,走的針線又密又齊,到他這裡又寬又歪,想省個勁,串了很長的線,結果半路打了個死結,何鈺解也解不開,正打算剪斷,一隻手按住他。“我來吧。”顧晏生將衣裳和針線全拿在手裡,坐他旁邊的椅子,開始耐心的解線過程。順著線纏在一起的地方解,何鈺沒有耐心,全是死拽硬拉,拉不過去便要剪掉重新來。“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縫製衣裳?”顧晏生不說話,何鈺反而先沉不住。“這麼大的圖樣必然不是給你自己穿的,是你母親叫你做的吧。”顧晏生進來時先看到何鈺,知道他肯定縫不好,過去瞧瞧,果然,縫的亂七八糟。他把線拆開,又去拆何鈺縫過的地方,“你這麼縫不行,絲綢容易抽絲。”何鈺縫的是大平針,邊緣就不管了,也見過現代的衣裳,有專門鎖邊的機械,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