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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八戒啊,背媳婦嘍。”後又想想不對,豬八戒背媳婦,不是連自己也罵進去了?顧晏生是小媳婦,他就是豬八戒。何鈺改了唱法,“英俊的那個小夥啊,背啊背媳婦嘍。”自己瞎編胡鑿,亂唱的,反正就是調戲顧晏生是小媳婦。顧晏生喝醉酒後確實就像個小媳婦似的,乖乖的,什麼都不說,任由他擺佈。何鈺將人伺候上床,自己也躺回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何鈺擔心他娘,火燎火燎找了夫子,蓋下印章便出了宮,一路趕回何府,發現他娘好好的坐在院子裡品茶。何鈺皺眉,“娘,不是說你高燒不退嗎?你怎麼……”完好無損,還活蹦亂跳?安語嫣沒事,說發燒不止,就是想給何鈺找個能回來的藉口。她有一件事要跟何鈺說。昨個晚上,她閒來無事學著何文斐修剪花枝,誰料不小心被花枝上的刺刺破了手指頭,流血不止。安語嫣瞧著那血,不知道如何便想起來另一件關於流血的事。算算年齡,何鈺也該到了,她自己便是在十二歲開始的。“鈺兒啊。”安語嫣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昨兒她想了一夜,說實話對何鈺打擊太大,便打算繼續瞞著何鈺,等何鈺到了一定年齡,有了承受能力後再告訴他。“幾年前你中毒一事可還記得?”何鈺點頭,“自然記得,怎麼了?”“那毒其實還潛伏在你體內,不過有天山雪蓮壓制,大毛病沒有,就是過了這麼多年,天山雪蓮的藥效變弱,每個月須得靠流血將毒排出體內。”她偷偷的,小聲問,“你流過血沒?” 孃的要求何鈺眨眨眼,“沒有哎。”他娘說的是什麼,其實他已經隱隱有些想法,不過他假裝不懂,“娘,需要我每個月割破面板流血嗎?”安語嫣扶額,“不用,到了時候它自己會裂開流血。”該怎麼跟鈺兒解釋呢?當時因為何家無男兒,未免錯過先機,將何鈺打扮成男兒的身份,與其他同齡人一起成長。其實安語嫣也知道,還有另一種意思。她生了三個女兒,到處都在傳她肚子不爭氣,別人以這個羞辱她,說她無能,生不出兒子來。那些個婦人嚼舌根,不知道怎麼傳到了何文斐耳朵裡,何文斐便撫著她的肚子說,‘這一胎一定是個男兒。’結果是個女兒,穩婆說出性別時安語嫣流下兩橫清淚。並非不喜歡女孩子,她也喜歡,可不能生出兒子,便意味著給其他人機會。他們會拼命的送女人過來,爬何文斐的床,巴結何文斐,說一個女人不行,多一個女人便是。下人們也在竊竊私語,道她的位置不穩,不如轉去投奔小妾。沒有兒子,會被人嘲笑一輩子,會成為女人的恥辱。何文斐府上還算好,沒有父母兄弟,自然也沒人會說她,倒是她孃家那邊,每天給她洗腦,叫她一定要生出一個兒子來,將來好繼承何府,叫何家那些小妾一個銅板都得不到。她如果生不出兒子來,將來偌大的何府,全便宜了別人,小妾上位,還有她的活路嗎?所以一定要生出一個兒子來。這種觀念根深蒂固,已經紮根在她心中,所以剛生出何鈺時,她是絕望的。四胎都是女兒,註定她生不出兒子嗎?她傷心難過,何文斐卻坐在床邊,一臉平靜道,‘穩婆報錯了,是個男孩。’安語嫣不信,那孩子剛抱出來,穩婆給她看過全身,就是女孩。‘夫人再看看,確實是個男孩。’何文斐單手抱娃,單手掀開何鈺的襁褓,露出身體給安語嫣看。明明是個女娃,他非要說男孩,跟瞎了眼似的,幾次提醒安語嫣。安語嫣起初反應不過來,後來明白了,剛開始不太情願,擔心影響何鈺一輩子,後來被何文斐說動,除了一歲前是她帶的,一歲後就開始被何文斐魔鬼訓練。那時候何鈺還在牙牙學語,母親叫的都不太清晰,便被帶去聽夫子們的嘮叨,哭也沒用,過的可苦逼了。安語嫣因為對何鈺愧疚,從小最疼何鈺,她越是疼,便越會被何文斐折騰,折騰著折騰著,何鈺便長了這麼大。瞧著他越來越長歪,絲毫沒有女孩子的樣子,也越發英俏有自信,臉上始終帶著陽光青春的笑容,叫人不忍心拆穿。若是告訴他自己是女孩子,何鈺該如何面對?受不了那麼大的打擊。當初何鈺剛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時,確實好些天緩不過來,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總算想通,好死不如爛活,就這樣吧。他的承受能力其實已經超過了安語嫣的想象,安語嫣還當他小,不知道而已。“多嗎?不多的話我就不管了。”何鈺一臉天真。“多,非常多,要流天的樣子。”安語嫣給他準備了布帶,與尋常人家的不一樣,多給他準備了一些,用完便將之燒掉。“你到時將這個捆在身上,因為流血那幾日你極其虛弱,所以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他們便會趁你病,要你命,總是流血也會被懷疑是否染了惡疾,大家會懼怕跟你在一起,說你不吉利,是掃把星,跟你爹似的,所以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元寶也不行嗎?”“不行。”安語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