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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腿有點顛簸是因為腳長歪了,向內裡傾斜,但腿上並沒有傷口,他捏了幾遍,兩條腿都看過,確確實實沒受傷。不是他,那是誰?“原來將軍在追查兇手,可追到了?”何鈺難得好脾氣的笑笑,“這種天還這麼賣力,真是辛苦將軍了。”蕭琅沒搜到有用的,冷哼一聲放下簾子,“小公子夜路走多了,小心掉進河裡。”“不會的,蕭將軍會救我的。”何鈺笑眯眯道,“蕭將軍日理萬機,公務繁忙,我就不打擾了,天是有些晚了,也該回去洗洗睡了。”他的車裡裡外外被蕭琅檢查了一遍,沒有嫌疑,蕭琅也留不得他,又眼睜睜看著他溜走。居然不是?蕭琅皺緊了眉頭,如何也想不通。那他為什麼要跑出去一趟,真的單純就是為了上香?給兇手轉移視線也不應該,這樣做一點用都沒有,還是不能讓兇手脫困。那到底為什麼?蕭琅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大叫不好。“該死,居然漏了這個。”他匆匆下了馬車,低頭蹲在下面一看,果然見底下無人。何鈺好計謀,他知道自己被盯著,這麼大搖大擺出城,一定會引起注意,索性便故意引導,買下一個孩童,又跑的快。蕭琅為了追他,一路避開好幾個關卡,那些人都與他有私交,知道他不可能藏下兇手,畢竟外甥被冤枉,他正忙著翻案,乾脆便做了個好人,直接放他過去。所以兇手不是藏在何鈺的車下,是藏在他的車下。他將兇手完好無損的帶進了城。“該死該死!”蕭琅懊惱不已,那邊何鈺卻與齊夏見了個面。齊夏裝成了姑娘,一路躲在蕭琅的車下,有驚無險的進了城。他受了傷,所以何鈺趕的才急,怕他頂不住,但齊夏耐力十足,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也看懂了何鈺的手勢,何鈺剛在山下出現,他便接到了訊息。是一個小姑娘急急奔來,希望他能去領一份錢,這份錢可是一天的飯錢,對於他們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反正是白得的,幹嘛不要?那時齊夏正在院子裡餵雞,他落水後確實暈了過去,被山下村民所救。齊夏聲稱是路過的商人,被山賊奪了家產,殺了父母,那山賊還有斷袖之癖,看上他欲娶他為妻,他跳下江河才一路飄到這邊。為了避免那山賊追來,便與那姑娘要了身衣服,瞞著裝成姑娘的模樣。每逢官兵追查,他便說丟了路牌,會被當成不明身份的人帶走,所以一旦村裡有什麼動靜,那姑娘就會喊他,叫他躲到山上去,去搜山時又叫他回來。齊夏便這麼躲了一天, 害了個羞“元寶,快去叫大夫過來給高飛瞧瞧傷勢。”齊夏已經‘死’了,從他爹身邊‘死’的,活在他身邊的這個叫高飛,有朝一日能潛龍高飛。元寶一溜煙跑了個沒影。何鈺在他身後喊他,“順便弄些好酒好菜,我要與高飛好好聊聊。”元寶答應一聲,越跑越快,幾下便不見了人。何鈺將齊夏請進了屋,讓他掀開衣物看看傷口。齊夏推辭,“不是什麼大傷,讓公子擔心了。”他原先叫何玉少主,現在叫公子,其實也是身份上的一個認可。原先跟隨丞相,丞相是主上,何鈺便是少主,現下撇開他爹,他就是主上,不過他年齡比齊夏小了太多,叫主上齊夏怕是不好意思。這樣也好,叫公子何鈺沒有壓力,叫主上就是提醒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要開始賺錢養家了。說來何鈺還真的是個賠錢貨,每個月他母親給的百兩月例,都被他花了個乾淨,還提前預支了不少。母親一直道他敗家,有時候也指著他恨鐵不成鋼,偏偏何鈺又不是那種胡鬧的人,他只是對金銀沒什麼概念。想花就花,想買就買,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過來的,久而久之就覺得錢財不重要。他可以為了一個開心,花去所有銀兩,再倒欠大把,偶爾還會將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去當了,只為了一個高興。他是沒體會過賺錢的難,因為覺得錢財就像自己送上門的似的,譬如他爹,即便哪都不去,便有大把大把的人花心思送錢送物送珍寶,只為了見他一面,說上幾句話,攀個交情什麼的。每年來府上亂認親戚的比比皆是,可繞全京城三圈。透過何鈺這條線,間接接觸他爹的也不少,只不過何鈺不愛那套,連人帶禮物都攆走,要實在有點關係的,便直接不見。他反正沒有功夫浪費在這些事情上。“你是為我做事,擔心你不是正常的嗎?”何鈺轉身去櫥櫃裡拿藥,那兩個小門一拉開,裡面空無一物。櫥櫃有小三層的樣子,他平常練武,喜歡儲備一些藥物,以備不時之需,三個小層各色藥瓶放的滿滿當當,怎麼都不見了?何鈺開啟下櫥櫃的門,裡面放了一些他隨身佩戴的玉器和金銀,現下一個都沒有了。他不死心,回頭一看,發現屋裡掛的,放的,擺的,所有值錢的都被人拿走。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他的東西?還都是些貴重的物品,府上戒備森嚴,小賊進不來,大賊不會來他屋裡,要去也是去他爹那屋。丫鬟家丁更是沒膽子碰,碰了早就被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