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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回了丞相府,再出來時帶上了元寶,穿的華麗貴氣,頭戴玉冠,風騷無比。馬車選的也是用料最實在的,金碧輝煌,珠光寶氣,由元寶駕車,浩浩蕩蕩一路造謠過市,邊走邊發銅板,夾雜著些許銀子。元寶喊的中氣十足,“今個我們少爺要出城拜佛,凡遇見的不管是乞丐還是小康,皆有賞。”他這一吼,本就擁擠的人群擠的更加起勁,紛紛上前拜見要賞錢,元寶也不客氣,伸手的都給,離遠了直接扔,撒錢撒的像撿來的似的。其實還是有些肉疼,但少爺非要如此,他能如何?元寶發了一路,袋子裡的銅板不夠,回去找何鈺要,“少爺,咱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說什麼拜佛,平時夫人壓著少爺也不肯去,今個不知颳了哪陣子風,竟發了善心,不僅要拜佛還白送別人銅板。知道的當是做好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錢多到沒地花。“叫你發你就發,哪那麼多廢話?”何鈺又丟給他一個錢袋子。他掀開簾子,瞧了瞧外面,這麼大的動靜,齊夏應當是注意到了。他若是在城裡,自會跟上,可若是沒在,便只能出城去找。連通皇宮的那條河很大很長,縱橫整個京城,還通向外面,水流急促,齊夏若是暈了過去,很有可能一路順著河流直到盡頭。當然也有可能被過往的村民好心救下來,京城裡外防守極嚴,齊夏要不是受傷太重,要麼是找不到機會進城,何鈺現在就是要給他創造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安全進城,瞞過安檢的機會。 一份信任他出城時又被攔住,好好檢查了一番才放他過去。何鈺沒有直接上山,反倒在山下為村民們發起了香油錢,從幾個銅板到幾錠銀子不等,看誰運氣好。每個人都有份,一家子五口都來,都有錢,這就造成了村民們領了錢還不走,說是去將家人叫來。何鈺也不阻攔,還耐心的等他們回來,將京城沿江一帶的村子都逛完才去了山上。他這詭異的行為自然引人注意,有人說是傻子,有人說有問題。譬如蕭琅。他剛從外面回來,屁股還未坐熱,便接到訊息說何鈺出宮上香,一路撒錢的怪事。蕭琅皺眉,“這小子又耍什麼把戲?”他吩咐道,“去備馬車,我常年在外打仗,也有好長時間沒上過香,正好今日陽光明媚,便今天吧,為我那群兄弟祈個福。”四海皆兄弟,只要是跟他一起打仗的,他都稱兄道弟,每次打完戰死了多少人也全記得,往年臨走前都會為兄弟們祈福,今年便提前吧,也不差那幾日。“是。”管家領命,低頭出去安排。他效率快,沒多久便準備了一輛馬車,上香的東西也帶了個齊全,府上沒什麼事,他便親自駕車,一路快馬加鞭追上何鈺。山上的路不好走,尤其是快到的時候,是一條長長的石階,何鈺下了馬車,也沒有步行,讓元寶揹著上去。元寶累的夠嗆,那石階陡峭,他一個人爬都夠受的,更何況還揹著何鈺。何鈺在他背上無聊,也學顧晏生,做一個飽讀詩書的人,拿了一本書在看。不過晃晃悠悠,再加上心思沉重,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少爺……”“嗯?”何鈺知道他要說什麼,無非爬累了,要休息休息,或者這麼累,要賞錢之類的,反正元寶那點花花腸子,他清楚的宛如自家後花園。“您書拿反了。”“多嘴。”何鈺將書卷起來,敲了他一下。元寶哎吆一聲,大叫冤枉,“少爺您根本沒心思看。”何鈺確實沒心思看,就是裝模作樣,學個把式而已。說來也怪,為什麼顧晏生性子那麼沉穩,那麼難看的書他也能一五一十看完,真不可思議。如果用現代的說法,這就是學霸的世界學渣理解不了。何鈺就是那個學渣,他是聰明沒錯,不過心思完全沒用在讀書上,所以成績不太好,加之人品太差,夫子都放棄他了。何鈺從小到大有過不少夫子,無一例外都被他氣走,後來父親一怒之下將他送去了皇家書苑,和眾多皇子世子們一起讀書,比他大的,背景深的比比皆是,人家都不敢放肆,更何況他。皇家書苑一不小心就變成了他讀書最久的地方,不過成績依舊不太好,屬於中間那類,靠小聰明應急。“少爺,還有兩步就到了,您下來走走吧。”元寶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有兩步就到了還值得我下來一趟?”何鈺不假思索反駁。元寶:“……”少爺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元寶那最後兩步上去,何鈺才下地自己走,與其他人一起,交了些香火錢,又去佛祖面前跪拜。寺院主持給了他一個竹筒,裡面裝了一些籤,何鈺搖了搖,搖出一片竹籤,掉在地上。他矮下身子去撿,那竹籤突然被另一隻手撿了去。“小公子運氣不好,下下籤。”蕭琅翻過去瞧了瞧,“只怕小公子求的人現在凶多吉少。”“那倒未必。”何鈺將籤子搶回來,自己看了看,果然是下下籤,凶多吉少的意思。“這東西不準,不過求個安慰而已。”何鈺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是嗎?”蕭琅語帶懷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