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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愛過。只不過原先只有元寶的時候,何鈺隨口叫的便是元寶。元寶,去看看飯好了沒?元寶,我昨天那套衣服擱哪兒了?元寶,茶太燙了,去加些涼水。他使喚的勤快了,元寶抱怨,他使喚的不勤快了,元寶還抱怨。何鈺許多年沒有增添小廝,原先也有一大溜,後來嫌麻煩,出門去哪的又不方便,他帶的小廝越多,吃吃喝喝玩玩扣的全是他自己的月例,少帶兩個還能省些錢。最重要的是,皇家書苑在皇宮裡,看管極嚴,只能帶一個書童,畢竟生活瑣事還是需要書童的。否則叫那些少爺公子們自己洗衣服,洗足襪,燒熱水洗澡,不太現實。比如何鈺,會自己穿衣束髮,就是不會洗衣服,也不想洗,他那麼懶,換衣服還勤,自己洗,洗到手軟去。皇上也是考慮到了這層,再加上皇子們可帶書童,若是不讓他們帶,便是自己搞特權,於是索性立下規矩,全都可帶一名。何鈺自從去了皇家書苑,身邊便只有元寶一個,與其他小廝生分,怕爭風吃醋的場面,便乾脆只要他一個得了。元寶也習慣了何鈺身邊只有他,沒成想還沒兩年何鈺就反悔了,又找了一名,比他好看,比他機靈,還會武功,樣樣將他比了下去。位子不穩,元寶沒有安全感。但他還是乖的,少爺要他找高飛認錯,他便出去找高飛認錯。高飛是少爺的小廝,少爺在屋裡,高飛也不可能走遠,元寶出了門到處瞧了瞧,沒有。去哪了?少爺的院子不大,他不愛那些花花草草,但母親喜歡,父親養好的花送給母親,母親便獻寶似的送來何鈺院裡,何鈺不好拂了她的意,便留在院裡差人好好‘照顧’。每天澆水澆多點,淹死最好,每天搬出來曬曬,曬死最好,每天下雨天也不搬回來,淋死了最好,然後死一朵,他爹便懲罰他一次,久而久之何鈺被迫開始了養花之旅,精心照顧,生怕死了一朵。今天太陽不算厲害,少爺叫人將花搬了出來,太多,有高有低,人若是藏在裡面,看不出來。元寶進去找,待他將花一一翻出,還是沒找到高飛。“高飛!”他喊了一聲,沒人應。“奇怪,去哪了?”元寶撓撓後腦勺,一臉不解。今天的天氣甚好,風和萬里,一片晴朗,齊夏抱著劍,坐在屋頂上,不說話也不表態,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瞧見元寶趴在走廊下找他,花叢裡找他,池塘裡找他,就連院門口的大花盆也拉低了瞧瞧。那花盆高是高,但是窄細,根本藏不下一個人。元寶就像不知道似的,全都沒放過,蠢的可愛。“找我什麼事?” 最怪的人齊夏從屋頂上跳下來。那屋頂不高,跳上去有些難,跳下去簡單,他又是習武自身,本就輕輕鬆鬆,奈何腿傷,只能找矮的地方。地上一道黑影拉長,陡然出現在身前,嚇了元寶一跳。“你跑屋頂上做甚?”“你找我做甚?”齊夏反問。元寶略微心虛,想道歉,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沒什麼,就是少爺讓我找你。”“然後呢?”齊夏抱胸,好整以暇的看他。“然後道歉。”元寶聲音說的極小,扭扭捏捏,特別不好意思。“什麼?”齊夏自幼習武,在江湖上到處都是仇敵,不敢放鬆絲毫,來了丞相府更是如此。他想大展拳腳,便拼了命的練習本領,本事多大自己也不清楚,但耳目聰明卻遠超一般人,方才在樓頂,底下說了什麼,他聽的一清二楚。早就知道元寶來找他的目的,只不過逗逗他,假裝不知道而已。“來找你道歉。”元寶又加大了些音,不過還是小。齊夏明知故問,“給誰道歉?”“給你道歉。”元寶墊起腳,在他耳邊大聲喊道,“對——不——起!”說來奇怪,少爺說高飛只比他大了兩歲,怎麼個子這麼高,比少爺還高。少爺已經是同齡中比較高的那種,類似周浩然和許修竹,都沒他高,高飛只比少爺大了一歲,竟然高了大半個頭的樣子。“好端端的為什麼道歉?”齊夏居高臨下看他。元寶個子不高,年齡不大,小臉粉嘟嘟的,睫毛還長,長相不如何鈺英氣,偏陰柔些。何鈺長的像他爹,他爹菱角分明,線條優美,是那種俊公子的感覺。何鈺少了幾分菱角,臉上還帶著嬰兒肥,五官是精緻,丹鳳眼勾人,眉宇間略帶英氣,唇紅齒白,再加上穿衣打扮,十足十的貴公子。元寶與他一比,如同天上的雲和地上的土,但何鈺鋒芒畢露,氣勢強盛,他不喜,倒是元寶,軟軟糯糯,像個包子,手閒便想戳兩下。“我道歉你接受就是,問那麼多做甚?”元寶不想說。背後嚼舌根什麼的有失男兒家的尊嚴。“你不說我也知道。”齊夏嗤笑,“又揹著我在少爺面前說我壞話吧。”也不是一次兩次,齊夏不計較而已。元寶大驚,“你怎麼知道?”“動動腳趾頭便猜到了。”元寶的心思太好猜,就像一張紙,有時候他都不能理解,為什麼何鈺有那麼多機靈的書童不帶,偏偏帶他。元寶心思被猜中,羞愧加不好意思,推開他便跑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