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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枕頭上有一根頭髮,安語嫣拍掉,一抬頭便見一道人影從密室裡出來。從密室裡出來?他居然瞞著我在書房搞密室?安語嫣大怒,轉身就想走,又想起何鈺交代的。好好說話,記得千萬不要吵架。無奈又拐了回來,“可是公務繁忙?”“嗯。”何文斐輕輕點頭。這是嫌她礙事的意思嗎?公務繁忙還來打擾?安語嫣心中憋火,若不是記掛著何鈺的事,早就甩袖離去。“既然公務繁忙,那我就不打擾了。”她剛要轉身,何文斐拉住她,“你在就不忙,你不在就忙。”這話本是情話,奈何他遇到的是安語嫣,“當我是你那些妾室?我才不吃那套。”何文斐被她說的不知該說什麼,反正好好說話不是,不好好說話更不是,安語嫣總能找到理由與他冷戰。短了天,長了好幾個月,也幸好安語嫣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通常生不了幾天的氣,自己就消火了,他再順便送幾盆花,幾樣東西,倆人又會重歸於好。“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安語嫣全當他是作賊心虛。何文斐表情無奈,“沒有。”“還說沒有!”安語嫣美目瞪他,“是不是我為你生了四個孩子,身材走樣了,胖了不好看了,所以你喜新厭舊?喜歡上別人了?”何文斐幽幽嘆口氣,“沒有,胖了抱著舒服。”“你果然嫌我胖了!”安語嫣甩開他的手,憤然走到門口,何文斐急急追去,長臂一攬,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你啊,還真是難伺候。”語氣是滿滿的無奈和不知應對。在朝廷上他是那個將攝政王鬥贏的大功臣,也是事後醒悟,一步步走向奸臣之路的何文斐,但無論是年輕時候,還是不惑之年,都拿安語嫣沒辦法。安語嫣就像個被寵壞的小公主,作天作地,可他確實虧欠了安語嫣許多,所以縱然她要作,他便寵,寵她一輩子。“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無事不登三寶殿,安語嫣剛與他莫名其妙冷戰,也就兩日時間而已,不可能這麼快冰釋前嫌。“你這話什麼意思?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安語嫣反問。何文斐將下巴擱在她頭上,“沒事也能找我,有事更能找我。”安語嫣剛睡醒,頭上沒插珠釵,只簡單挽了個髮髻,她又比何文斐矮了一個頭左右,正好方便了何文斐。“有話就說吧,別耽擱了鈺兒的事。”安語嫣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她心思都寫在臉上,如果不是有正事,老早甩袖離去,還會與他絮叨那麼久?能讓她掛心的除了兒女,便沒了別人,四個孩子三個嫁了人,現下只有何鈺一個還在府上而已。“猜的。”其實不用猜,動動腳趾頭便能想到,何鈺最近又皮癢了,自個兒扯他的虎皮耍威風,叫孟建中為他忙來忙去,做什麼面膜的生意。做了生意煩事便多,他自己不好找來,拐了彎的叫安語嫣來,所求必然不小。“其實也沒什麼。”安語嫣往小了說,“鈺兒心繫天下,想為我們女子們求一個節日,這天女人最大,可隨意上街遊玩,你們男人也要聽我們的。”何文斐冷笑。是心繫天下,還是心繫生意,他還能不知道?恰好何鈺賣的是女子們美容養顏的東西,立馬就想著弄個節日,可隨意上街便可隨意採買。此舉是方便了女子們,可苦了男子們的荷包,他去請旨成功了便是得罪天下的男子,成全了天下女子。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真的連為女子花錢的能力都沒有,即便得罪了又怎樣?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你怎麼想?”何文斐想聽聽她的想法。“我嗎?”安語嫣背靠在熟悉的胸膛裡,聽著有力的心跳聲,竟覺得有幾分寧靜,“挺好的,可以隨意出行,還能當老大,那天你們都要聽我的。”“難道平時沒有聽你的?”何文斐反問。“有是有,不過那一天特殊。”安語嫣將全身重量壓在何文斐身上。“這事我一個人不行,你多找幾個人幫襯。”既然何鈺想讓安語嫣擴充套件圈子,交更多的朋友,那他成全又如何?他這邊是得不到太大的好處,但是安語嫣那邊便是大功臣,深受女子們愛戴。“好。”安語嫣也認識幾個貴婦,平時她們閒著沒事幹也會舉辦一些花會,茶會,談談相公,孩子,亦或者某個長相俊俏的小哥,樂趣無窮。上次是在徐夫人那裡辦的,這回也該輪到她。不去遠嘍,就在她的院裡,她院裡的冬花開的正豔,早就有人說羨慕,想過來瞧瞧,她怕打擾到何鈺。何鈺沐休,要在家待很長一段時間,她的院子離何鈺的又近,真要聚會談個一整天,熱熱鬧鬧的,打擾他練功做功課。說來鈺兒的功課做了沒?當然是沒做的,剛沐休便趕上過年,過完年又是元宵,元宵完是公主的生辰宴,然後是顧晏生的事,剛忙完他又開始琢磨做生意的事,哪有時間做功課?離進學還有兩天,正在趕工。沐休前武夫子要求將《破雲九式》練到熟悉,這個倒是沒關係,文夫子發了一份卷子,開啟密密麻麻全是題,下面還有個主題。關於賑災救民的,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