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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毛病須得久養,同為醫者,人家怎麼會不知道。“我想賣幾個方子。”顧晏生道。“我這裡不缺方子。”老者行醫一輩子,經驗便是方子。“不是醫方,是毒方。”有了毒方,才好對症下藥。那老者愣了片刻才道,“裡面說。”倆人神神秘秘進了裡屋,何鈺在外面坐不住,放下茶站了起來,剛準備過去,被人攔了下來。“私人庭院,客人請止步。”何鈺這才作罷,又坐回原位等了等,許久才見顧晏生從裡屋裡出來,毫髮無損。“你好了?”他歪頭問。“嗯。”顧晏生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不多,應當是夠用的。”何鈺接過來摸了摸,不多也不算少,如果買了那身衣物,還能剩下一些,省著點夠他倆吃吃喝喝兩天左右。梁氏那邊還沒著落,萬一出了意外,少不得還要繼續住下去,打點也是要錢,她那個性子時不時就要塞些銀子,否則必然甩臉色。何鈺猶豫著,突然又不想買了,“家裡還有許多衣裳,我回去再買再穿也不遲,而且現下即便是買了也穿不上。”他現在是女裝,買了確實穿不上,帶著還會引人懷疑,好端端的女娃,帶男娃穿的衣裳做甚?“錢袋給我。”顧晏生突然伸手去要。“做甚?”何鈺捂緊了,“擱我這不好嗎?”他感覺顧晏生要幫他買下來,所以不肯將錢給他。“你花錢太狠,不能擱你那。”何鈺花錢確實厲害,這是實話,倆人從狩獵場落難,出來身上本來就沒剩下多少銀子,何鈺光是引誘曉雨便花了不少,到地方後兩手空空,除了顧晏生的玉,什麼都沒帶。梁氏不識貨,認不出玉,倆人又空著手,她自然不情不願,想著也就是一晚而已,再管一碗清湯,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勉強才留下他倆。若是何鈺花錢沒那麼厲害,留上一些,他倆也不會那麼不招人待見。“那你不要亂花。”何鈺將錢袋給他,“那衣裳我家多得是,不想要了,而且細看也沒那麼好看。”顧晏生點頭,“不給你買。”何鈺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既有些失望,又鬆了一口氣,複雜無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再逛,總覺得打不起精神,好像失了魂似的,無精打采,懶洋洋提不起勁。顧晏生似乎感覺到了,叫他去茶樓等著,他去外面打探一下訊息。茶樓裡有說書的先生,講的是上京趕考的書生遇到妖精的故事。雖然在何玉的記憶裡沒少聽過類似的故事,不過何鈺還是來了興趣,端坐靠窗的位置,遙遙聽著。聽著聽著逢人來踢館,說他講得不好,自己也講了一段,完了讓人去對面聽云云。跑到人家的茶館裡拉客,惹怒了人家,雙方打了起來,沒學過功夫,打架像鬧著玩似的,你給我一拳,我揍你一下,時不時靠抓,掐,拽頭髮抗敵。何鈺著實瞧了個笑話。茶館喝茶的錢顧晏生給了他,何鈺招來小二結賬,還餘下幾個銅板。瞧小二的樣子是不想給他,當成了賞錢,何鈺那麼窮,哪有錢賞他,那幾個銅板還要留著買菜。小二不給,他就坐著不走,時不時咳嗽一聲提醒人家,快將銅板還來。小二假裝沒聽見,何鈺忍無可忍,“我的找零呢?”小二沒有 超強碰瓷“暖男?”顧晏生疑惑問,“什麼意思?”何鈺想了想,“就是說像棉襖似的,暖人心。”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何鈺接受了何玉的記憶,順口就用了,真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還真的不知道,只曉得大概意思。“是因為我給你買了衣裳?”他平時給何鈺洗衣裳做飯,也沒見何鈺誇他,買了一套衣裳而已,竟意外得到誇獎。“不止這個。”他倆平時相處,其實還是顧晏生偏照顧他,何鈺不愛洗衣服做飯,衛生也不打掃,屋子也不整理,全是顧晏生在做。院裡也是他弄得井井有條,養什麼活什麼,不像何鈺,養什麼死什麼,那魚池裡的魚都死了快兩個月,也不理不睬,任由它飄在水面,發出惡臭,全是顧晏生後來整好的。“那你倒是說說看,還有什麼?”顧晏生手裡提著禮盒,與何鈺一前一後離開製衣鋪。“太多了不好說。”何鈺試圖轉移話題,“很晚了,差不多該回去了,瞧瞧梁氏那邊有沒有好訊息。”他倆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早,出來就是探聽一下訊息,方才在茶館並不是白坐的,上面在說書,下面在私底下討論。果然像他倆猜的一樣,到處都貼了他倆的人像畫,類似於尋人啟事,找到重重有賞。除了官府在尋找,各大勢力也在尋找,何府,安府,周府和許府,幾乎派出了所有力量搜查。目前範圍還在狩獵場,沒想到他倆已經出了京城。那山可不矮,當日那河是往下流的,倆人為了翻那座山,花了三天三夜,險些累死。搜查是大規模搜查,速度比他倆慢了許多,最少還要再花三日才能找到他倆,再安安靜靜待上三天不成問題。這三天已經過去了兩天,昨天算一天,今天又是一天,明天再不走,搞不好便被皇上的人追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最大的勢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