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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鈺掰開手裡一半的點心問他,“要不要嘗一口?”顧晏生瞥了一眼沒動,“髒。”???“不髒啊。”何鈺瞧了瞧點心,“這一半我沒吃過。”“我不是說點心,我是說你。”顧晏生矮下身子,又開始折他的被子,“去洗洗。”這是被嫌棄了嗎?何鈺眨眨眼,“你當這是哪啊?哪有水洗?”“想洗哪都是水。”顧晏生一指角落,“我剛打好的水,你去擦擦吧。”何鈺一向叛逆,越是要他怎麼做,他越是反著來,“怎麼了?嫌我髒了?”他幾步過去,陡然伸出雙手插進顧晏生的衣襟裡,“逃命時咱倆泥裡來,泥裡去,也沒見你嫌我髒,現在倒是嫌了?”顧晏生放下被子轉身去拉他的手,何鈺不肯拿出來,掙扎中一個激動整個將顧晏生推在床上,自己騎在他身上。“你老實說,我哪髒了?”何鈺伸出雙手給他看,他剛拿了點心,指頭上還有一些碎渣,怕顧晏生說起這個,連忙一口舔掉,又壞心眼似的摸在顧晏生臉上,“髒不髒?”顧晏生白嫩的臉上一抹口水,“你渾身都髒。”何鈺用力一壓,抱緊了顧晏生,末了鬆手壞笑,“好了,現在你也髒了。”顧晏生一把推開他,“不要臉。”他理了理被何鈺弄亂的衣襟,起身走到角落,端起水站到用來隔床的木板後,嫌髒一樣脫了衣物,沾了水擦自己。擦到半程那水突然被人拉走,何鈺站他身後,中間隔著木板,用他的水也擦身子。沒脫衣服,擰乾了粗布從脖子擦起。顧晏生又將水拉回來,木板不大,最多擋住倆人的身形而已,木桶方才放在木板的邊上,所以很容易就被何鈺拉走,這回顧晏生往裡拉了拉。他擦了擦肩膀,回頭沾水的功夫那水又不見了,自然還是在何鈺那邊。何鈺擦好了脖子,該擦手臂了,他不擦全身,就擦擦四肢而已。顧晏生正待將水要回來,何鈺把水桶放在木板中間,“一起用,別光顧著自己。”那水莫名其妙就從個人的,變成了倆人的,顧晏生也沒說什麼,沾了水繼續擦。木板隔的不嚴,還是能瞧見裡面,何鈺擼起衣袖擦身,用的是披帛,本來是掛在手臂上的,硬是被他當成了抹布。何鈺擦的隨便,彷彿應付應付一樣,隨便擦擦便將披帛扔進了水桶裡。指望他洗是不可能的,顧晏生自己擦好,將披帛洗了洗,掛在窗外。今天太陽正好,他不想閒著,便出去走了走,何鈺還沒緩過勁,不願意出去,這麼好的天氣,不睡覺可惜了。他在睡,顧晏生便沿著四周瞧了瞧,這是他的習慣,每去一個地方,都會先踩點,也許以後能用到。若是梁氏出賣了他倆,可以在瞬間找到出去的路。何鈺心大,沒那種想法,睡醒後發現顧晏生還沒回來,以為出了什麼事,過去找他。他找了一圈沒找到,誰知道顧晏生自己回來了,剛從山上。山上有一個燒香拜佛的廟,據說很靈,經常會有一些達官貴人不遠千里過來。顧晏生覺得是個機會,也許能認識誰,順道回去。孤單兩個小姑娘還是不太靠譜,倆人也沒有路引,即便京裡有親戚,別人也不會放他倆過去。進城可不是說進就進的,沒有路引便是身份可疑之人,說扣下便能扣下。倆人思來想去,決定上山碰碰運氣,就顧晏生這種姿色,若是被哪個公子少爺的瞧上,直接便可進京,他倆也不用再為這事發愁,多好。 暖男晏生上山的路很遠,倆人剛從山上下來,也才一天的時間,何鈺都有心理陰影,臨到頭來瞧著長長的階梯突然打退堂鼓。這要是萬一行不通,最少一天一夜才能下來,再走個一天一夜,腿會廢掉。不行不行,不能去。何鈺自己不去倒也罷了,也不叫顧晏生去。他拉著顧晏生,準備去附近的鎮上走走,京城畢竟是大城,附近的鎮上也不小,極富之人多得是,沒必要專門上山去碰,再說了,即便上香,總要回來吧?路上瞧見誰的馬車好,往前一躺,碰瓷便是,帶著順道進京,一次性搞定。光靠梁氏總覺得不太靠譜。他幾句話將顧晏生說服,其實是死拉硬拽,不叫顧晏生去,顧晏生無法,只能從了他。倆人問清了去鎮上的路,沒有交通工具,步行過去,倒也不遠,拐兩個彎,再走幾柱香時間便到了地方。比想象中熱鬧,聽大家的意思今天逢集,家裡有些存貨的百姓們端著東西過來,擺成兩排。有自制的臘肉,也有繡花的帕子,紙扇,衣裳,吃吃喝喝的東西應有盡有。何鈺走到一家制衣鋪,瞧著上面的衣裳直走不動路。他接納何玉的記憶越久,就會越被何玉影響,何玉對吃吃喝喝美美噠太執著了,執著到都死了還忘不了。其實也是何鈺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放大了無數次。何鈺走著走著便不見人影,顧晏生回頭找他,街只有這麼大,四處都沒有,一晃神的功夫便瞧見何鈺出現在製衣鋪,瞧新鮮似的,摸摸這個,看看那個。人家問他買不買,買給自己的,還是給家人的?他穿著女裝,扎兩個辮子,精緻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