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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頁

心裡覺得沒有了,便不會再去關注,不關注了,自然會覺得沒有。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能看到,有些人看不到,不想,就不會遇到。吳不死低頭,“這本書確實是老夫寫的,灌入了老夫畢生所學,可惜當年無人識寶,老夫一氣之下便將之全投了火坑,只隱約記得賣了數月,賣了三本有餘。”這對一個一腔熱血,預計能全部賣完的人來說,是一種侮辱,吳不死本不想再提,奈何今日這事不提也要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吳神醫?”顧晏鳴找準機會質疑他。只要說他不是真的,他的話也就不作數,“你根本就是假冒的!”他這相當於自相矛盾,方才指證顧晏生時,一口咬定他就是名單上五個會制七生七死毒的神醫,現在又質疑他的身份。心裡其實還是抱著一種希望,此神醫非彼神醫。但這世上有這麼巧嗎?正好他是神醫,他會制七生七死毒,寫《道家》的大夫也瞭解七生七死毒,還將中毒過程寫了下來。很明顯,那個神醫就是這個神醫。“是不是假冒的,不是你說的算。”吳不死看向撐起身子半坐著的皇上,“皇上,七生七死毒須得經過七次生和七次死,若是老夫猜到沒錯,你這是第六次死吧。”本來這話不該直接對皇上說,死啊死啊的不吉利,可吳不死只是大夫,本事大的人大多古怪,直來直往,即便這麼說了,也沒人敢找茬。連顧晏鳴都說了,此神醫會制七生七死毒,既然會制,自然會解。吳不死說出皇上的病情,並不是偶爾,他是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就是吳不死,就是那本書的作者。那本書的作者瞭解七生七死毒,如果他不瞭解,便說明是假冒的,他了解,才是真的神醫。“老夫年輕時喜愛遊歷,確實見過類似的情況,也將之寫進《道家》中,只不過不是中毒過程,是解毒方法。”他見禮,“三殿下說的是對的,大皇子是誣陷,還望皇上明察。”“父皇,別聽他的片面之詞,據我所知,吳神醫今年至少七十高齡,寫下《道家》時才三十多歲,如今四十年過去,他還能記得這麼清楚?”“哼。”吳不死冷哼,“醫術乃我之本,別說是四十年,就是一百年,我也能記得清清楚楚,倒是你,小娃娃,故意用我的書陷害別人,其心之歹,世間罕有。”“胡說!”顧晏鳴反駁,“你在周家吃吃喝喝,誰不知道你被他收買,改個說法而已,於你而言不僅沒有損害,還能得一美名,又能得到錢財,何樂而不為?”“放肆!”床榻那邊陡然響起一聲驚怒,皇上咳嗽兩聲說話,“吳先生一生清廉,朕曾經許下高官厚祿,也沒能說動先生,先生之名便在於一個‘信’字,豈能容你汙衊?”顧晏鳴趕忙跪下,“父皇,兒臣只是怕父皇被此人的表象欺瞞,這書兒臣找人看過,確確實實是真跡。”“書自然是真跡,只不過撕的那頁造了假而已。”吳不死辮言道,“此書老夫還留了一本,不信便去周府跑一趟,將老夫的行李拿來。”自然是沒人敢的,皇上還指望著他救命,誰敢得罪了,連皇上都做了讓步,只不過情急之下,顧晏鳴沒有看出來而已。興妃暗自著急,可這種時候,她根本插不上嘴,妄言插嘴,說不定連她也一併遭殃。今日這局中局,她兒子是中定了,當然也不是絕對,只要一口咬定只是急於破案,毒並不是他下的,怕就怕顧晏生將下毒的罪也一併栽贓給她兒子。方才那蜂農定然有些蹊蹺,竟然會說些無中生有的話,反戈到顧晏生的陣營裡,她便料出不對,此人被顧晏生收買。顧晏生當真好心機,以身為誘,設下這局中局,將所有人耍的團團轉。無論是誰查出蜂農的線索,最後都會被蜂農反咬一口。她的兒子運氣不好,偏偏就是那第一個查出來的人。何家那個小子也是,與顧晏生是一夥的,合起夥來騙他兒子,說什麼站隊,都是騙人的!何文斐那個老狐狸,攪動風暴等待能從風暴中脫穎而出的人,若是所料不錯,今日顧晏生贏了,他便會站顧晏生,她兒子贏了,他也會站她兒子。好狡猾的人,眼光倒是不低,一定要那個有把握坐上皇位的人。既然能爭得太子之位,必然也能爭得皇位。靠何家是靠不住的,不倒打一耙,跟著顧晏生指證她兒子便是,其它的也不敢指望。她內心一片絕望,顧晏鳴更勝。“父皇,他一定是在強撐,快派人去拿那書,定能瞧出蹊蹺。”顧晏鳴跪在地上,指著顧晏生與吳不死悲憤道,“此二人十分狡猾,不僅串通好欲要害我,還妄想欺瞞父皇,父皇想想,兒臣何德何能才能製出那毒?反倒是他倆,一個是苗疆聖女的兒子,一個是解過此毒的神醫,兩個人都能製出七生七死毒。”顧晏生方才拿自己的身份說事,顧晏鳴又說了一回,正好坐實了顧晏生的說法,別人都覺得他母妃是苗疆聖女,會使毒使蠱,便將所有罪名都冠在他的頭上。但是那種時候,顧晏鳴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想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