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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生抬眼直視他。吳不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聽明白了,你拐歪抹角,說來說去,就是想說你是三皇子是嗎?”“先生還是叫我葉生吧。”顧晏生低頭行禮,表達自己隱瞞身份的歉意。“我早該想到了,葉生,晏生。”吳不死搖頭,“我只是一介草民,國家大事如何,與我何干?救人治病是老夫的本職,盡力而為便是,沒道理叫我一把老骨頭捲入紛亂之爭中。”“先生放心,葉生既然敢請先生,自然有能力保全先生,先生依舊是盡力而為,不會因為幫了我而損失什麼。”顧晏生細細勸說。“說破了天,老夫依舊是老夫,不去。”吳不死堅持。“先生只是怕與朝廷有牽連吧?”顧晏生道出他的為難,“先生放心,過了今天,先生還是先生,想去哪,想跟誰接觸,都與朝廷無關,葉生也不會干擾。”吳不死嘆氣,“強扭的瓜不甜。”“先生心裡沒有一點點願意嗎?”顧晏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為眾生,為天下,也為了我做一些自己的貢獻。”“大皇子與其母作惡多端,罄竹難書,若被他倆把持朝政,先生真的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顧晏生字字誅心,“不僅是先生,整個周家,許家,連同所有與他作對的人,都難逃一死。”“此子心胸狹窄,已然不是一天兩天,曾經因為妒忌,將剛滿五歲的孩童推入井中,葉生愚笨,初入書苑並不知曉何時得罪了他,他便要至葉生於死地,葉生與他同父異母,尚且如此,其他人呢?”“先生……”顧晏生還待說什麼,屋外熙熙攘攘來了許多人,打頭的是皇上身邊的太監,手裡拿著聖旨,舉出老高,以示尊重。“三殿下與吳不死何在?”尖利的聲音穿透力強,由遠至近傳來。顧晏生來不及再說其它,朝吳不死行了一禮,“拜託先生了。”見聖旨如見皇上,他怠慢不得,當即起身迎接,吳不死隨後趕到。倆人跪在地上,那太監才慢悠悠念道,“皇上有旨,傳三殿下與吳不死即刻入宮。”來的比想象中的快,昨晚的‘耀武揚威’起了作用,顧晏鳴果然坐不住,急於剷除他。越是著急,越容易出錯,顧及不到其它,即便身邊有個明事理的也無法,架不住衝動。顧晏生抬手,接下聖旨,當即與吳不死連同早已準備好的另外幾人一起,結伴進宮,期間連杯水都沒來得及喝,皇上身體不好,醒來的時間短,催的急。眾人在大太監的帶領下,火燎火燎趕去養心殿,其他人侯在門外,只他與吳不死進殿,聽說兇手已然浮出水面,養心殿聚了許多人。嬪妃和皇子們以各種藉口過來,明面上說是看望父皇,實際上就是來看熱鬧的。顧晏生還在人群裡瞧見了皇后,皇后是後宮之主,眾多嬪妃貴妃都比不上她,她的位置也是最靠近皇上的,接替了周貴妃的工作,叫皇上靠在她腿上。她新學了一套按摩的手法,討巧似的,給皇上按陣陣發痛的太陽穴。與皇上夫妻一場也有好些年頭,她對皇上不可謂不瞭解,瞧他眉頭緊皺,便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來看望他的人雖然多,可各自打的什麼主意,他自己能不知道?便是知道,才會頭疼難受,隱隱憋了一股子火氣。“兒臣參見父皇。”顧晏生撩開下襬跪下。“草民參加聖上。”吳不死跟著跪下。啪!一本書丟了過來,砸在顧晏生面前,顧箏語氣震怒,“你自己看看,這個可是你的?”顧晏生撿起來瞧了瞧,“是我的。”這本書確實是他的,中間撕掉的部分也是他撕的。“既然你承認這本書是你的,那京城外盜取蜂農蜜蜂和千日紅的人也是你吧?”顧晏生眉頭緊皺,“盜取蜜蜂和千日紅?”“莫不是想狡辯?”皇上還沒說什麼,大皇子趕忙先發制人,“蜂農,把你知道的再說一遍,好叫他死心。”蜂農張張嘴,正欲說話,顧晏生突然轉頭看他,“老伯別怕,父皇在這裡,有什麼委屈便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無論是誰,再大也沒有父皇大,只要父皇一句話,天下莫敢不從?”他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蜂農意外平靜下來,瞧了瞧顧晏鳴,似乎有些意動。“蜂農,父皇在此,誰敢威脅你?”顧晏鳴橫插一句。他這一句話,彷彿當頭一棒,猛然敲醒蜂農。孩子,孩子還在別人手裡。“你嚇到了他。”顧晏生瞥了顧晏鳴一眼。“若非你想當著父皇的面威脅他,我會多嘴?”顧晏鳴倒打一耙。“我們兩個是誰威脅他,恐怕他比我們心裡有數。”顧晏生再度回身勸導蜂農,“別怕,今日眾目睽睽之下,沒人敢動你,若是有人威脅你,別說是父皇不願意,便是眾位貴妃娘娘和皇子們連同我在內,都不答應。”如果說顧晏鳴的話是一種威脅,那麼顧晏生的話便是一種保護。告訴他,大家都會護著你。眾目睽睽之下,只需把真相說出來,那人便會受到裁製,根本沒辦法再威脅他,他的兒子也會平安無事。“信我。”顧晏生保證道。“三弟弟,不要再幹擾蜂農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