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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一臉懵逼起身,撿了兩把木劍擱回原位,趁著還有些時間,又畫了幾張畫,現下好歹是把臉搞定了,唯一出問題的是身子,多畫幾次便好。晚上安清風問他畫的怎麼樣?何鈺拿出一張他自覺最滿意的,甩安清風一臉。“表哥瞧瞧,我畫的好看,還是你畫的好看?”原本只是單純自戀,後來上升到進一步,不畫出滿意的畫不罷休的地步。安清風愣了一下,“你畫的?”何鈺畫的是水彩,顏料用的是水墨,其實水墨和水彩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會暈,一個暈的不那麼厲害,何鈺研墨的時候弄稠些,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紙張的厚度。肯定是比不上水彩紙的,勝在吸水快,專門為水墨設計的,他畫的還算順手。用的顏料比較多,水彩就是全部都填上,五官比水墨畫真實,可比水彩畫還是差遠了,何鈺不滿意,奈何何玉沒學過畫畫,無法從專業的角度去看待畫畫。她就是好奇的時候看一下別人畫的影片,還沒有看完,如果出個影片就能完完全全看懂,那畫家便成了爛大街。何鈺嘆口氣,水彩畫沒有畫成,心中多少有些遺憾,安清風卻開心許多,覺得能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至少有鼻子有眼,有三分神似。他將畫塞入懷中,拍拍何鈺的肩,道,“表哥去看看有沒有人要。”“嗯。”何鈺還在擺弄他的畫,方才畫了十幾張,總覺得有些技巧可以記下來,就像靈光一閃似的,具體是什麼他又忘了。他坐在案臺前愁眉不展,安清風卻喜滋滋小跑出去。其實何鈺還是蠻受歡迎的,主要是臉長的俊,安清風眼光毒辣,只畫男院長的俊俏的小生,唯獨不畫何鈺。這臭小子長的比他好看也就罷了,還比他受歡迎,被姑娘們瞧上,紛紛找他要畫,一律被他拒絕。拒絕不了就抹黑何鈺,說他長的醜云云,故意把何鈺化醜,男院和女院隔著一面牆,只聽人說起誰長的俊,並沒有真的見過,他幾張畫過去人家便打消了念頭。只有一個人,話少,直接,出手大方,每天要一副,雷打不動。他畫的再醜,人家也要。奇了怪了,這麼醜要它做甚?安清風窮的厲害,千方百計尋摸著賺錢的法子,誰知道某天竟有人主動找上他,給他賺錢的法子。原本以為是騙人的,誰道一做做到現在,生意從幾個人,變成了整個女院。女院那邊基本都知道他,外面的東西帶不進來,不過院裡的東西只要他能弄過來,都能交換,賺些差價。他也有商業頭腦,並非只知道種田,小本生意是越做紅火。安清風如約去了後院的那面牆後,扒拉開月季,露出那個洞。“安公子,你來晚了。”裡面一個清脆的嗓音如是說道。“這回的畫不一樣,著實花了番功夫。”安清風找著藉口。“如何不一樣?”裡頭問道。“你看看就知道了。”安清風把畫遞過去,先給人瞧瞧,也不怕人家耍賴,一天一副,是長期合作。其實覺得挺對不起人家,每天畫的那麼醜,人家還照收不誤,給一樣的錢,莫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何鈺?何鈺這樣的小兔崽子不適合談兒女長情,他更適合好好讀書學習。那畫似乎已經被開啟,裡面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有一聲驚呼。“怎麼了?”安清風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沒事,這畫畫的很真,我很喜歡,你出個價吧。”安清風說了一個高價,因為覺得以何鈺的脾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要他學會了便沒了興趣,不會再畫,所以此畫獨一份。那邊沒有還價,一隻白皙如玉般的手伸來,放了雙倍的錢離開。花架被人重新挪回去,將那邊的洞口堵的嚴嚴實實。安清風拿了擱在洞裡的錢,塞進袖子裡,也沒停留,扒拉回月季花,撫了撫頭髮,緊跟著回去。是不是壓榨他的表弟了。等他走遠,對面的牆後又響起動靜,明月翻開那畫,再瞧幾眼。方才她想多看幾眼,佯裝離開,等安清風一走,才重新開啟。那畫畫的是真的好看,將何鈺的三分神采映入紙上。畫是何鈺畫的,當然是可勁的往自己臉上貼金,怎麼好看怎麼來。不會畫嘴,畫了個玉簫擋住,他跟安清風似的,安清風不會畫手,便畫了倆長袖擋住,何鈺不會畫嘴,水彩畫中的嘴太難了,便畫了個玉簫,揚長避短,擋了個結實。明月不知道,沒瞧出裡面的小心機,還當是真的,何鈺當真在吹簫。這誤會大了,何鈺雖然會,但他一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要被他學會的東西,他都沒什麼興趣再往回翻,覺得太簡單了放棄。何鈺自小學過許多樂器,一旦學會,便是棄之而去的時候,就跟那花心男似的,只要得到女人的心,便棄之如履。天生如此,打孃胎裡出來帶來的毛病。那畫瞧的明月一喜,安清風送來許多畫,一副比一副醜,唯獨這副獨具一格。其實明月買他的畫並不是為了看臉,她想看何鈺在做什麼?安清風畫的是醜,但是真實,何鈺或坐或站,有時在睡覺,有時經不住同伴召喚,跑出去玩耍去了。明月知道他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