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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頁

何鈺先前躺過,翻來覆去睡不著,將他的床單揉的跟布袋似的,顧晏生看不下去,非要整好了再睡。何鈺是無所謂的,反正都要睡,整他做甚?他倆因為這個小小的細節又鬧了矛盾,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不過並沒有交談。 睡不著了何鈺在擔心顧晏生,顧晏生倒像沒事人似的,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與皇上之間的隔閡,皇上喊他便湊過去聽聽,不喊他就待在周貴妃的榻前。剛進狩獵場,只有幾位娘娘沒有下榻,也沒有換騎服。騎服與其它衣裳不同,衣袖帶著綁繩,避免寬大纏住手腳,不好施展。這等衣服與練功服類似,顏色大多偏暗,這兩天白天有太陽,何鈺穿的白色。據說白色反光,不知道是真是假?第一天只管駐紮,沒跑太遠,顧及幾位年幼的皇子和嬌貴的娘娘們,即便學了騎術,不經常練還是不行。騎馬過於顛簸,稍稍騎的快些,久些,晚上回來渾身都是痛的。那日齊夏外逃,何鈺追了一天一夜,其實身體是受不了的,不過為了齊夏,他依舊忍了下來,回來胯下痠疼,腰像被人碾過似的,頗受折磨。今個兒人實在太多,行程不緊,數千米的長隊想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中午簡單吃了一頓,避開太陽最厲害的時候,晚上皇上下令,去往第二個駐紮點。還能戰的跟去,不能戰的明日再跟去也不遲。為防意外,皇上在狩獵區設了三個駐紮點,一個比一個深,最外圍那個算是後勤,處理善後的非戰鬥人員。裡面一些的是給年邁的大臣和撐不住的貴妃娘娘們準備的,類似皇后,因得身體不適,停在了第二個駐紮點,無法繼續跟去。第三個駐紮點才是真正與野獸搏擊的地方,留下的都是精壯的男子,和精力無窮的狼崽子們。皇子們與書苑裡的學生歷時倆月,像被困久的野獸似的,各個都想表現自己,何鈺也撐到了第三個駐紮點。皇上到了第三個駐紮點,就像皇宮裡放出的頭狼似的,撒歡子狂奔,拉都拉不住。他還要往裡面去,說是今晚不獵到一頭狼不回來。你去吧去吧,不要回來了。何鈺翻個白眼,很想這麼說,奈何他是皇上,只能聽他的。他也可以選擇不去,不過許多人強撐著都去了,他不去便是不如他們。而且臨走前姐姐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長,似乎想讓他好好表現,多得皇上的重視。那就勉強表現表現吧。他爹也在,冷漠的像假父子似的,從頭到位都沒有瞧他一眼,反倒是姥爺,看他稍稍掉隊,砰的一下就是一顆珠子砸來。他那麼摳,手上的香檀木佛珠都放棄了,忍痛拿來砸何鈺。何鈺一直覺得他就像在孩子手上套根繩子的老媽子似的,操不完心。在他眼裡何鈺始終沒長大,還是原來那個光屁股跑的小屁孩。其實何鈺偷偷長大了,他沒發現而已。何鈺活動活動身子,騎上馬跟了過去。皇上老了,怕別人覺得他不行,非要證明一下自己,覺得自己寶刀未老。就跟半大的孩子似的,覺得談個戀愛,吹吹牛,裝裝逼自己就不一樣了,實際上都是幼稚的行為。有句話說的好,男人其實就是孩子。何鈺這群半大的孩子們跟著幾個老男孩,趁著天還沒黑,又往前跑了跑,到深山時幾個武將冒死覲言,不叫他再往裡去。後面大部隊沒跟上,這時候深入怕是會吃虧,光憑他們幾個武將,擔心保護不了陛下。皇上這才意猶未盡,直言自己寶刀未老,比上回多跑了數百米左右。他是真的老了,這點成績興奮的不行,所有跟來的通通有賞。何鈺得了一塊剛烤的鹿肉,還當是賞了什麼好東西,原來就是一塊鹿肉。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何鈺白天跑了一天,沒怎麼吃上飯,也沒逮著野味,連開個小灶都不行,這鹿肉全當是晚飯了。他與表哥安清風一人一塊,表哥兩三下吃完,過來覬覦何鈺的。何鈺吃東西細嚼慢嚥,給了他機會,“表弟,看在表哥一路照顧你的份上,給表哥咬一口唄。”何鈺翹起二郎腿,“表哥,我這一路都沒吃上東西,正餓著呢,你忍心跟我搶嗎?”“就一口而已,怎麼就成了搶了?”安清風強掰,“表哥看你都快吃不下去了,快,讓我咬一口。”他拽住何鈺的手,陡然張大嘴,咬掉了絕大多數的肉,因為嘴張的太大,一絲口水沒繃住,順著嘴角滴到何鈺的肉上。何鈺無語,“給你吧給你吧,都是你的口水。”安清風倒是不嫌棄,接過鹿肉兩下啃了個乾淨。第四次紮營是臨時決定的,已經有人在準備,一時半會弄不好,大家只得三三兩兩聚在燎火旁,看舞女跳舞助興。跟來了兩個舞女,跳的是豔舞,穿的也十分開放,據說不是本地人,是草原那邊來的,草原人多數奔放。何鈺沒心情瞧人家跳舞,夜晚他們在瘋,蚊蟲也在瘋,尤其是野外的蚊蟲,長的格外健壯,打死一隻一瞧,綠豆那麼大一隻,難怪被咬後渾身瘙癢,又疼又難受。他不是一個人,野營不怕野獸,就怕蚊蟲毒物,一歪頭髮現大家都被蚊子困擾。寂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