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關係,親嘴也不行,拉手也不行。”“……”成歸皺了皺眉,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謝遠樹什麼話都說得出口。謝遠樹催他:“你是不是答應我了?”成歸沉吟片刻,道:“與此相對,你打消你的想法。”謝遠樹頓時支支吾吾起來,目光有些閃爍,看他一眼,又有幾分心虛地看向別處。此時的天色漸漸黑了,本就被連天的雨雲遮得昏昏暗暗,為了節約用電,屋裡也沒開燈,矮窗子上貼著舊畫紙,更顯得暗淡。就在這暗淡的屋子裡,謝遠樹更白了起來,一張俏生生的臉,一雙水漉漉的眼。成歸卻沒有多看,放下一句“吃飯”就收拾了謝遠樹換下來的髒衣服出去洗,洗完擰乾抱回屋裡,就掛在牆角的繩子上,把洗澡盆裡的水倒進桶子裡,將桶子拎出去倒掉髒水,洗澡盆卻沒還,立在牆邊。忙完這些,天色更黑了。謝遠樹沒胃口,扒著飯菜,看著成歸忙碌,大半天只吃了一點點,把碗放到一邊:“吃飽了。”成歸看了眼幾乎沒動的飯菜,沉聲道:“多吃點。”“不是我挑食,我不舒服。”謝遠樹委屈地說,“我可能有點發燒。”“……”成歸又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有點熱。想一想,也正常,這種惡劣的環境,謝遠樹哪裡遭遇過,一路上沒出大事都算運氣好。但天已經黑了,沒辦法把謝遠樹送出去,只能等三天後的補給車再來時,他就帶著謝遠樹跟車出去,把人送回家,再回來這裡。一面打算著,成歸一面去其他人屋裡借了退燒藥過來,喂謝遠樹吃下了,看著謝遠樹閉眼像睡著了,這才端起那碗冷掉的飯菜,坐在牆角的小板凳上安靜地吃了起來。謝遠樹卻沒有睡著,他偷偷地睜開眼睛,看著成歸,悄悄地嚥了口唾沫。成歸吃完飯菜,把碗拿出去洗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又回到屋子裡,鎖好門,坐回小板凳上,靠著牆放空。他無處可去,床自然是不便上的;也不敢去別人房間裡借住,恐防謝遠樹半夜鬧事;坐在門外廊下,大概自己身體再好也會被一夜的冷風吹傷:如此,他只能坐著。沒坐多久,成歸聽見床上的人動了動,嘟囔著:“冷。”是冷,這裡晝夜溫差大,轉移的時候又沒顧上帶被褥,就這還是到處和老鄉借來的,被子裡面的棉花都結塊了,成歸早兩個小時還慶幸這被子尚算乾淨,否則謝遠樹更要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