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無比希望真的是有人栽贓陷害。畢竟失去霍玄這一武將,他將失去很多助力。肖折釉不去看霍玄警告的眼神,平靜道:“因為昨夜霍將軍一整夜都與小女在一起。”肖折釉此言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眾人皆是驚住。師延煜先是一怔,再看向肖折釉的目光頓時充滿了一種饒有趣味的新鮮感。盛雁溪呆呆看著霍玄,發現霍玄的目光一直落在肖折釉的臉上,她又看向肖折釉,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胡說!”“公主殿下昨天傍晚離開的時候……不是親眼看見小女進了霍將軍的房中嗎?”肖折釉問。“可是……可是你為什麼要在他那裡待一夜!”盛雁溪站起來,慢慢走近肖折釉,不可思議地質問:“你、你不是他的養女嗎?”肖折釉抬手,拉出系在她白皙頸部的紅繩,紅繩被完全扯出來,也將藏在她衣服裡的白玉扳指拽了出來。盛雁溪望著那個白玉扳指,眼中苦澀。所以這個白玉扳指算是霍玄給肖折釉的定情信物?可是肖折釉當年才多大!肖折釉朝著定元帝跪下,恭敬地稟告:“啟稟陛下,霍將軍剛剛之所以不肯說出來是顧慮小女的清譽。只是小女不能眼睜睜看著霍將軍就此被小人冤枉。”定元帝眯著眼睛看著跪在身前的肖折釉,沉默了半晌,才說:“朕豈能聽信你一人之言!”“陛下剛剛所言霍將軍之前去南方監管行宮修建之事時曾與袁蘭五私下相見,其實此時另有隱情。袁蘭五仇恨霍將軍殺了她的父親,所以擼了小女做餌,誘霍將軍前往沾橋山以殺之。而霍玄憑藉著多年殺伐本事,才將小女救下而後全身而退。試想,霍將軍既然是袁蘭五的殺父仇人,她自然恨霍將軍入骨。霍將軍名聲在外,這些年樹敵無數,不乏某些人臨死之前要謀害霍將軍。”定元帝慢慢冷靜下來,因為肖折釉說的話,也不完全是因為肖折釉說的這些話。定元帝不得不反思倘若他現在將霍玄押進天牢,他真的可以明日將霍玄處死嗎?霍玄這個人真的會坐以待斃?再言,定元帝是真的希望這是別人陷害霍玄!師延煜朝前走了兩步,笑道:“肖姑娘所言很有道理,可是似乎仍然不能證明霍將軍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師延煜在肖折釉面前蹲下來,十分感興趣地盯著肖折釉的眼睛。肖折釉並無半分慌亂,她十分平靜地說:“霍將軍胸口有三處疤痕,一處離心窩最近,為劍傷,另外兩處偏下,為刀傷。腹部亦有兩處一長一短的疤痕。後背有一條很長的刀疤,還有一處中毒箭過後用匕首剜肉的疤痕。右臂有一處很深的勒痕,有些年頭了,已經看不出來是怎麼造成的了。腿上大大小小一共十一處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