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不停地嗚嗚哭。肖折釉起身,匆忙離開,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在之前霍玄賞下來的東西里挑了挑,挑了幾件值錢的東西全部塞進盒子裡裝好。她正裝著東西,綠果兒來稟告霍玄回來了。綠果兒看了肖折釉的臉色一眼,吞吞吐吐地說:“陶陶少爺好像傷了……”肖折釉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翡翠鐲子脫手,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肖折釉匆匆趕出去,迎上歸來的霍玄。霍玄走在前面,歸刀抱著陶陶走在霍玄的後面。歸刀不是個會抱孩子的,那姿勢不是一般的彆扭。“陶陶怎麼了?”肖折釉提著裙子小跑著過去。霍玄看著肖折釉紅紅的眼睛,說:“騎馬的時候摔著了。沒什麼大礙,額頭和膝蓋磕破了點皮。”“騎馬?”肖折釉滯了滯,她深深看了霍玄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姐……”陶陶朝肖折釉伸出一雙短短的小胳膊,他的小臉煞白煞白的。肖折釉從歸刀懷裡把陶陶奪過來,費力抱著陶陶,頭也不回地疾步往回走。 “去、去了軍營, 還、還去了獵場, 將、將軍讓我學、學騎馬,然後摔、摔著了……”陶陶坐在床沿兒望著肖折釉, 伸手要撓摔破的地方。他額頭上的傷不深,此時也止了血, 有一點癢癢的。“不許抓了,抓破了是要留疤的。”肖折釉抓住陶陶的手腕, 不許他亂抓。絳葡兒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翻出來的外傷藥。肖折釉從她手裡把外傷藥接過來,仔細給陶陶塗在額頭和膝蓋上的傷口上。陶陶額頭上和膝蓋上的傷口原本已經不怎麼疼了,可是一塗藥的時候,還是刺激了傷口,開始隱隱發疼起來。陶陶看著肖折釉的臉色不敢喊疼, 他小腰桿挺得筆直,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陶陶眨巴著眼睛望著肖折釉的臉色, 等肖折釉給他上完了藥, 他才拉著肖折釉的衣角,小聲說:“姐,別、彆氣,不疼……”“姐姐沒生氣。”肖折釉將用過的外傷藥遞給一旁的絳葡兒, 扶著陶陶的腿,讓他躺下來。她看出來陶陶的臉色不太好,他膽子小,想來今天是驚著了。“睡吧。”肖折釉給他蓋好被子。陶陶點點頭, 緩緩閉上眼睛,他今天的確太累了,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睡得很沉。陶陶額頭和膝蓋上的傷並不怎麼嚴重,小孩子磕磕碰碰是常事,傷口癒合得也快。可漆漆那邊卻不怎麼好了,漆漆在床上躺了三天下不來床,到了第四天勉強下了床,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而且總是嚷著疼,走不了幾步就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