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紀秀君拉著肖折漆站在小院門口張望著。“嫂子,你怎麼出來了?現在應該好好養身子才對。”肖折釉急忙拉著陶陶小跑著迎過去。見肖折釉和陶陶回來了,紀秀君鬆了口氣。“嫂子這不是擔心你們嗎?聽說你們去了趙府……”紀秀君的眉宇之間又流露出幾分愁容來。“嫂子別擔心,我們好好的呢。外頭風大,咱們回屋裡去。”紀秀君點點頭,一家人回到屋裡。肖折釉想讓嫂子回床上躺下歇著,紀秀君卻是放心不下,非要肖折釉將今日的事情說給她聽。待肖折釉將在趙府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了,紀秀君沉默了好久,才輕聲說:“如果趙德越真的能被問斬就好了……”“會的!”肖折釉堅定地點點頭,又寬慰了紀秀君幾句,讓她歇下來。出了紀秀君的房間,陶陶仰著臉望向肖折釉,問:“明、明天,我、我們還……還去霍、霍將軍那……那裡嗎?”肖折釉也不知道,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敷衍似地說了句:“明天再說罷!”夜裡忽然下了雨,雨水敲在屋頂、簷下,像打拍子一樣的聲音擾得肖折釉睡得不安寧。肖折釉是在天矇矇亮的時候睡醒的,她推開小軒窗,落雨未歇,淅淅瀝瀝地落在簷下。肖折釉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好聞的青草味兒。她將窗戶半開著,時不時望一眼窗外的雨。等到雨水終於停下來,天際掛出一抹淡淡的彩虹來,肖折釉這才起身往外走。反正霍玄不是說過沒人拘著她,來去自如嗎?她就去看一眼。然而霍玄住著的院門緊閉著,將肖折釉關在了院門外。肖折釉瞧著兩個侍女經過,急忙將她們兩個攔下來,笑著問:“兩位姐姐,霍將軍是出去了嗎?”“霍將軍已經走了,雨還沒停的時候就走了。”“去哪兒了?”肖折釉有點懵。“據說是去滄芮州了。”肖折釉望著緊閉的柴木院門,一點一點想明白了。霍玄本來就是差事在身,來南廣州辦事兒的。如今事情辦完了,他走了。 霍玄沒留下一句話就這麼走了,羅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置紀秀君和三個孩子。羅知州沉思許久,決定將人先養在府裡的小偏院。不管怎麼說,之前府裡的丫鬟可是親眼看見霍玄待那對姐弟不同,甚至把陶陶抱在膝上。趙德越問斬那一日,紀秀君帶著肖折釉親自去看了。依紀秀君的意思,是不想讓三個孩子看見這血淋淋的一幕,可肖折釉不放心她的身子,執意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