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沒有想到勸慰的話。最後她抬起頭來重新看向沈不覆的時候,乾脆直話直說:“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你給誰復仇,不知道這些年你忍受了多少別人不知道的痛苦。我甚至不知道這般莽撞地跑來阻止你的赴死對你到底是不是好的。或許在你心裡還在怪我多管閒事……”肖折釉自嘲一笑,點頭:“是,是挺多管閒事的。也不是什麼為你好這樣偉大的理由,就是很自私的不想你死。因為如果你死了我會很難過很難過,其實還是為了我自己……”沈不覆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肖折釉的眼圈有一點紅,她忍著想哭的衝動,問:“活下去不行嗎?”“別胡思亂想了。”沈不覆站起來,“走吧,天黑前要換個更安全的地方。”沈不覆又挑了兩塊鹿肉和幾個野果子帶著,揹著肖折釉繼續朝著西南的方向前行。他們運氣還算好,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處山洞。沈不覆仔細檢查過,這處山洞已經廢棄很多年了。沈不覆將枯草鋪在山洞裡的地面上,又仔細檢查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然後倚靠著身後的壁石坐下,將肖折釉拉過來,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肖折釉背後和胸口都有傷,只能側躺在沈不覆的腿上。“將軍,你不睡一會兒嗎?這裡應該很安全了,你不用一直守著吧?”肖折釉問。“困的時候自然會睡。”沈不覆摸了一下肖折釉後背的傷口周圍。他手指碰過,肖折釉的身子顫了顫。又流血了。沈不覆探手去解肖折釉腰間的繫帶,肖折釉握著自己的衣領阻止他的動作。沈不覆也不說話,也不收手。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肖折釉慢慢將手鬆開。沈不覆將她的身上外面的一層衣服解開,握著她纖細的肩頭,讓她背後的傷口更靠近一些。那些草藥起了很大的作用,可還是不能完全止血。沈不覆拿出先前採的草藥放進嘴裡嚼,一邊嚼一邊將肖折釉脫了一半的衣服完全脫下來,從衣襬處開始撕,撕成一條一條。昨日給肖折釉上藥的時候,沈不覆是帶著怒氣的,過了一日,這怒氣消了一些,重新給她背上和胸前的傷口仔細塗好嚼爛的草藥,再用撕好的布條,小心翼翼地給她的傷口抱起來。給她包紮傷口的時候,沈不覆的手難免碰到肖折釉的胸口,肖折釉幾次躲閃,使得沈不覆又要重新一道一道給她纏。沈不覆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生氣了,面對肖折釉的不配合始終沉默,一次次重新給她纏。最後倒是肖折釉有些歉意,不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