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掉進雞窩裡啦!”陶陶臉上一紅,向一側邁出一步,避開羅如詩,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躲什麼呀,切。”羅如詩不太高興地輕輕一吹,將手裡的雞毛吹飛。陶陶居然又一次沒接話。肖折釉隱約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了。羅如詩倒是大大方方地對肖折釉和漆漆說:“我想和你們弟弟單獨說兩句話行不行呀?”“啊?”肖折釉怔了怔。漆漆則是拉著肖折釉的手,帶著她往一旁走,一直走到簷下。“漆漆……你別告訴我……”肖折釉站在簷下望著遠處的兩個人。“奇了怪了,為什麼別人都說你聰明,這麼明白的事兒都看不明白。”漆漆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解釋。肖折釉茫然地望向站在院子裡的兩個人,羅如詩背對著她,似乎一直在說話,但是說了些什麼就聽不清了。陶陶立在羅如詩對面,一直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羅如詩忽然喊了一句“女大三抱金磚”,陶陶紅著臉瞪了羅如詩一眼,轉身往外走,然後羅如詩居然追了上去。羅如詩追出去偏院以後倒是沒有繼續去追陶陶,而是帶著丫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的王府側門走,準備回家了。肖折釉慢慢捂住自己的嘴,眼中一片驚愕。她早知道羅如詩是個性格不拘小節的,但是肖折釉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漆漆,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肖折釉問。“不知道,就前幾個月我和陶陶還住在外頭的時候,羅如詩忽然頻繁地來找我玩。還以為她多喜歡我呢,結果……哼哼。”肖折釉長長舒了口氣。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情,大概是因為她一直都把陶陶當成個孩子來看待……看來是她要改變想法了,也需要明日找陶陶談一談。肖折釉重新回到屋子裡,拿起筆,在攤開的白紙上寫寫畫畫。將如今國中形式逐漸畫出來,又將她的猜測和疑惑之處簡單寫出來。肖折釉有多疑點解不開,而最重要的疑點還是圍繞在沈不覆身上。肖折釉想不通沈不覆到底想做什麼,曾經她以為沈不覆是為了奪權稱帝。而如今看來,他分明就是故意背上反賊罵名,最近行事又是絲毫不給自己退路。一個人怎麼可以不給自己留退路呢?更何況肖折釉認為沈不覆是個城府頗深的人,根本不是莽撞之人。莫不是他留了退路,而她沒想出來?肖折釉眉心緊鎖。她重新蘸了墨,將先前在白紙上隨意寫寫畫畫的東西一點一點塗掉,不能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