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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呢?整個大盛都知沈不覆對盛雁溪的絕情,然而沈不覆不娶盛雁溪,卻是他對她做的最有情義之事。娶了她便是害她。不僅將她困於空房哀怨一生,更是會讓她落下一個夫父相殘的悲慼結局。而且,沈不覆還不屑於利用一個女人。一個對他有情的女人。肖折釉坐在長案旁,蹙眉看著攤開在眼前的地圖。幾張地圖全放在長案上,長案並不能容納它們全部展開,肖折釉不得不一邊看一邊不停翻著幾張地圖。這些地圖不僅是盛國的地圖,還有周邊楚國、遼國、武黃國和北通國的地圖。上輩子身為盛令瀾的時候,她對於盛國和周邊幾國的情況隱約是知道一些的。只不過她知道的都很籠統,如今這是尋了不同的地圖,認真比對著看。盛國地勢狹長,東方靠海,楚國與遼國位於盛國西方。而武黃和北通兩國分別位於盛國的北方和南方。這四國中,武黃國與北通國力稍弱,楚國和遼國更強大一些。如今楚國與武黃按兵不動,遼國和北通聯手朝盛國發兵,而二國因國力不同,北通主要駐兵於盛國南方,發兵不多,卻需要盛國派兵屯於南方邊境以防北通忽然起兵,兩廂僵持。如此,盛國不得不在南邊耗掉很大一部分兵力,而剩下的兵馬停於西方,以御進攻的遼國。此番遼國帶著五十萬兵馬勢要直破盛國西邊大門,長驅直入。若說起來,遼國兵馬雄厚,實力遠高於如今內亂不斷的盛國。然而因為楚國和武黃的按兵不動,遼國自然也不敢將全部兵力用來攻打盛國,總要留下兵馬提防楚國和武黃,尤其是楚國。如今袁頃悍帶領的兵馬停在盛國西方與遼國相戰,與此同時沈不覆帶領的兵馬也守在西邊。也就是說,袁頃悍在打遼兵,沈不覆也在打遼兵,而袁頃悍和沈不覆兩方也是仇視狀態,幾次交戰。一片大亂。“姐!你在屋子裡做什麼?”漆漆帶著羅如詩從外面進來,“如詩過來看我們了!”上個月,師延煜已經偷偷將漆漆和陶陶帶進了王府藏匿。“姐,你又在看這些地圖。有什麼好看的,亂七八糟,完全看不懂。”漆漆拉著羅如詩坐下。羅如詩笑話漆漆:“你看不懂那是沒認真看,不難看懂的。”肖折釉一邊將攤開擺在桌子上的一張張地圖捲起來,一邊說:“也是太無聊了,隨便看看罷了。”她將地圖都收拾好,又吩咐絳葡兒和綠果兒端來茶水和點心。她打量著坐在對面的漆漆和羅如詩,一眼就看見她們兩個戴著相同的紅翡翠耳墜。紅的像是要滴血似的,分外打眼。“好看吧?”羅如詩見肖折釉望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耳墜。“好看。”肖折釉收起心裡對沈不覆的擔憂,望著她們兩個笑著說道。漆漆古怪地看了一眼肖折釉,才說:“覺得你不喜歡這麼張揚的東西才不給你打的。你要是喜歡,我們也給你打一副一樣的。”聽漆漆這麼說,羅如詩愣了一下,望向肖折釉和漆漆這對姐妹。肖折釉只是淺淺地笑著,很隨意地說:“你都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首飾了。”漆漆“哦”了一聲,把目光從肖折釉臉上移開,拿了塊盤子裡的糕點來吃。一旁的羅如詩覺得這姐妹兩個的相處方式可真好玩。“如詩,最近城裡不是很太平,儘量不要過來了,免得再出什麼差錯。”肖折釉細細勸著羅如詩。知道肖折釉如今藏在辰王府的人不多,羅如詩就是其中之一。她還是透過漆漆知道的,羅如詩一邊吃著玫瑰酥,一邊吐字不清地說:“你放心啦,我又不會出賣你!”“不是這個意思,是擔心你。”肖折釉解釋。可羅如詩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肖折釉看向羅如詩和漆漆,想起她們兩個的親事來。羅如詩和漆漆同歲,都比肖折釉小一歲,今年都是十六歲。十六歲本該是成親的年紀了。然而羅如詩是從小被羅家捧在掌心裡寵的,這兩年挑來選去,也沒有挑中的,羅家也有意多留她兩年。比起來,肖折釉有些為漆漆犯愁。她們父母不在了,如今漆漆更是跟著她躲在這裡,哪裡還能談什麼親事。漆漆本來臉上就有疤,如今又十六歲了,肖折釉身為她的姐姐怎能不替她著急。肖折釉始終記得當初漆漆坐在牆頭上張望師延煜的那事兒。漆漆剛被師延煜送過來的時候,肖折釉著實擔憂,她不想漆漆再和師延煜接觸,這對她不好。不過幸好漆漆自從搬過來以後還算安分,整日都在偏院裡,出了羅如詩過來的時候,她幾乎不出院子。肖折釉有些欣慰,想來應該是她自己想通了。傍晚的時候,肖折釉和漆漆一起送羅如詩離開,剛出了偏院,正好遇見往這邊走的陶陶。陶陶身上的衣服髒了,臉上也髒了好大一塊。肖折釉拿著帕子給他擦臉上的汙漬,蹙眉問:“怎的弄成這樣?”陶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王爺找我過去鬥雞,不小心摔了……”“哈哈哈哈!”羅如詩一陣大笑,她跳過來從陶陶髮間撿起一根雞毛,她把雞毛在陶陶面前晃了晃,笑著說,“看吶,你這哪是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