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神采,猶如天上的星星一樣亮晶晶的。可是他又很快沮喪地耷拉著頭,說:“還是算了,孃親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去找小矮子玩……”“小矮子?”“孃親,你怎麼連小矮子是誰都不知道。是一直和我玩的錢真多呀!”不棄的眉頭又揪了起來。肖折釉心裡頓時又湧上千絲萬縷的愧疚。這段時日,她對不棄的關心真的是太少太少了……不棄沒等肖折釉說話,自己先眉開眼笑。他拉著肖折釉的手,開心地說:“孃親還不知道吧?錢真多的爹給他改名啦!他現在叫錢永記,他那個只會哭的小妹妹叫錢永憶!”肖折釉腦海中浮現錢夫人難產去世時的場景,頓時有些悵然。不棄從肖折釉的腿上跳下去,說:“孃親,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小矮子玩啦!明天你臉色好了,再陪我下五子棋好不好?”“好,咱們來拉鉤。”肖折釉彎著腰,和不棄短短的手指頭勾在一起。不棄開開心心地跑了出去。肖折釉的確有些累。她每次從吳婆子那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在熱水裡泡很久來緩乏,之後就要補覺。她轉身上了床榻,蓋上被子,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在肖折釉睡著之後沒多久,不棄又在門外探頭探腦。原來他一直都沒有走遠。他踮著腳尖溜進屋,趴在床邊,眨巴著大眼睛看了肖折釉好一會兒,在確定孃親真的睡著了以後,他在肖折釉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孃親,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就算以後有了弟弟妹妹,你疼自己的孩子不喜歡我了……我以後也會一直對你好,不準別人欺負你……”不棄在床邊望著肖折釉好一會兒,才重新踮著腳尖一步一步退出去。一出了屋,他就撒開了腿,悶頭往軍營跑去。他一股腦跑到軍營裡,然後像一陣小旋風一樣跑去議事的大帳。這幾日,正是軍中敲定最後作戰計劃的時候,沈不覆和軍中幾位副將都很忙。沈不覆正在和桂以介商討著什麼,還是林疾風最先發現在大帳外的不棄。“沈肖,躲在那裡做什麼。”林疾風出聲。自從沈不覆將不棄交給林疾風,林疾風已然成了教導不棄的嚴師。不棄小心翼翼地挪進來。沈不覆皺眉。不棄吐了下舌頭。沈不覆朝他招了下手。不棄又立刻高興起來,朝著沈不覆跑過去。他跑到沈不覆身邊,拽著桌子爬上沈不覆腿,在沈不覆的腿上端端正正坐好。沈不覆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和桂以介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