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肚。肖折釉拿開她的手,輕嘆了一聲,去解開她纏了幾層的白綢布。白綢之下,她的肌膚勒得有些發紅。肖折釉怕她冷,又將裙子給她穿上,沒好氣地繫上束帶。她的力氣有點重,勒得漆漆胸口有點疼,漆漆悶不做聲地揉了揉胸口。“前些日子稱病不吃去吃飯是為了瞞這個?如果不是今天陶陶大婚必須出去,你是不是要一直瞞下去?最後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請過大夫診脈沒有?喝過安胎藥沒有?注意過飲食沒有?”肖折釉連連追問,越問越生氣。“沒有,都沒有。”漆漆低著頭。肖折釉想要指責她,可是看著她垂著頭蔫蔫的樣子,又捨不得說她。肖折釉起身走出去,吩咐綠果兒立刻請個擅生育的郎中回來。她重新走到漆漆面前時,心裡的火氣已經消了大半。肖折釉最生氣的就是漆漆這麼大的事兒居然瞞著她,瞞著她不說,自己又沒能照顧好自己。“為什麼要瞞著我?”肖折釉問。漆漆低著頭,沒吭聲。“說話!”肖折釉加重了語氣。“怕你罵我不要臉,怕你給我講奸生子留不得的狗屁道理讓我墮胎。”眼淚落下來,落在漆漆青綠色的褶襉裙裡。她攥著裙子的手匆匆去擋眼淚染溼的裙子。“呵!”肖折釉笑了一聲,“那個口口聲聲說著逍遙痛快的肖折漆去哪兒了?”漆漆惱怒地瞪著她,忍不住頂嘴:“肖折釉你不是聰明人嗎?聰明人不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感情這回事,說別人誰不會說啊!要是自己也能一盆涼水澆下來,從頭冷靜到尾。那是和尚唸經,不是感情!”“所以你和誰有感情了?”肖折釉問。漆漆一愣,咬了一下嘴唇,生氣地扭過頭,不去看肖折釉。肖折釉走到漆漆另一邊,漆漆又立刻扭頭回去。肖折釉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冷血,也沒那麼古板教條。你若想要這個孩子,我怎麼可能會逼你墮胎!”“不信!”漆漆睜大了眼睛,可是仍舊忍不住眼淚嘩嘩流下來。肖折釉在漆漆身邊坐下,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裡,紅著眼睛說:“別怕。不管出了什麼事兒,姐都在你身邊。如果你受了委屈告訴姐,不管是強的軟的或是使計謀,姐都能想方設法幫你把那個男人抓回來。不管你是要他的命,還是要他陪你一輩子。如果你想獨自養大這個孩子,那姐陪你一起養。你的孩子,就是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