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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樣子的俞青葵活在畫裡,活在時曜的眼睛裡,活在時曜的世界裡。賓客欣賞著牆壁上掛滿的壁畫,眼中全是羨慕。每一幅畫裡的俞青葵仿若活了一樣,呈現在眾人的視線裡。明明是擅長畫場景畫的黑曜,忽然有一天開始畫人物,並且只畫俞青葵一人。若有一人,可以手握畫筆描繪出一個小姑娘的一顰一笑、點點滴滴,那必是喜歡她到了極致。時曜站在臺上,在他身後的巨大幕板上不是新婚祝福語,而是兩個人的婚紗照。不同的是,他們的婚紗照不是拍攝出來的,而是時曜一筆一筆畫出來的。一千幅畫中,這幅兩個人的婚紗照是第1000幅。那一日,時曜在畫室裡畫完最後一筆,偏過頭來望著盤腿坐在他身邊吃果凍的俞青葵,說:&ldo;葵葵,我們結婚吧。&rdo;於是,便有了這場婚禮。門被推開,明亮的光從門外一併照進大廳。徐徐走來的新娘,踩著神聖的光。時曜抬起頭,微微眯起眼睛,望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俞青葵。俞青葵穿著雪白的婚紗,挽著俞澤言的胳膊朝著時曜走去。她暢想了無數次嫁給時曜的場景和心情,卻沒有想到當她真的穿上雪白的婚紗朝他一步步走去時,心中是那般寧靜。是寧靜的,也是柔軟的。好像一根羽毛輕輕落下,也能撥動她心裡的那一層美好的柔軟。嫁給他,似乎一切不過順其自然。俞澤言將俞青葵的手交給時曜,接下來的路,要他們兩個人攜手同行了。俞澤言坐在賓客席的第一排,握住米盈靜的手。兩個人有些欣慰又是不捨地望著他們的女兒出嫁。在&ldo;我願意&rdo;的誓詞後,時曜轉過身來,在家人和朋友的祝福下,捧起俞青葵的臉,落下深情又綿長的吻。他吻過俞青葵那麼多次,唯這一次是帶著神聖的意味。俞青葵的手搭在時曜的腰上,深吻時,她的手不經意間滑進時曜口袋中,摸出一顆糖。在家人和朋友的歡呼聲中,兩個人慢慢分開。時曜有些留戀地凝望著俞青葵,若不是這樣的場合,哪裡捨得這麼快結束這個吻。在時曜的凝望裡,俞青葵剝開糖紙,把草莓味兒的糖塊塞進嘴裡。時曜望著這樣的她,忍俊不禁。身為伴郎的晉乙銘站在不遠處,微笑地望著俞青葵。六年,他喜歡了俞青葵六年,這段青春年少時無疾而終的暗戀,終以他用伴郎的身份陪她出嫁畫上句號。也許每一個人在青春年少時,都曾偷偷喜歡過一個人。或許曾鼓起勇氣告白,或許深藏的喜歡從未說出口。這樣的一段感情不算多轟轟烈烈,卻靜默地存在於心中的某一個角落,美好而純粹。&iddot;綠色的草坪上擁擠了好些未婚賓客,有俞青葵和時曜各個階段的同學,還有其他的一些朋友、親人。年輕的男男女女擠在一起,等著搶捧花。和那些熱熱鬧鬧的人不同,晉乙銘一個人站在一旁,有些安靜。&ldo;晉乙銘,你傻站著幹嘛。趕緊去接捧花呀!&rdo;穿著伴娘服的陸雨旋拍了一下晉乙銘的肩膀。&ldo;我不去了,沒什麼興趣。&rdo;陸雨旋皺著眉,指責他:&ldo;你這樣不行啊,不管你有沒有興趣你可是伴郎啊!伴郎得起到調節氣氛的作用!去去去,必須去!&rdo;晉乙銘白了她一眼,說:&ldo;沒看見那麼多人擠在那裡嗎?已經很熱鬧了好不?&rdo;陸雨旋目光躲閃了一下,她抓著晉乙銘的胳膊拉他過去:&ldo;哎呀,你就去啦!去啦!&rdo;晉乙銘無奈地被她拉著往人群裡擠。他雖然覺得無聊但是想著陸雨旋的話也有些道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又變成平日裡活躍的他,大聲嚷嚷著一定要把捧花搶到手裡。有人開玩笑他連女朋友都沒有還急著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