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再一次襲來,雲玦只覺得眼睛裡、鼻子裡,耳朵裡,嘴巴里,哪裡都是水。水越來越多,就快要把她的身體撐爆了。“嘩啦啦——”雲玦一身溼噠噠地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她強忍著內臟的抽痛,仰頭怒視不殺,吼道:“你究竟想怎樣?”回答雲玦的是又一次被扔進水裡。幾次三番,雲玦逐漸意識模糊。她頭腦一直暈暈的,只記得不殺遠遠站著時的可恨形象。待她最後一次昏過去時,心裡想著:等我比你強了,千百倍折騰回來!正要再次將雲玦扔進水裡的不殺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手中的動作一頓。他走過去,蹲在雲玦面前,眼角瞥見雲玦兩尾中的一尾末端處有一大塊淤青,便伸手握住。卻不想他的手剛剛碰到面板,兩條尾巴敏感的顫動著,另外一條沒有被他握在手中的尾巴一甩,劃過一個完整的弧度。不殺及時後仰,但仍舊濺了一臉水。癸辰自外邊走進來,看著屋中的一切,臉色平靜道:“把她交給我吧,癸辰必不私藏。”雲玦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是鳥語花香的仙境,生活舒適,家人陪伴。夢到後來,她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夢了,可是她卻捨不得醒過來。細微的腳步聲在耳邊徘徊,再次告訴雲玦該醒了。冰涼的帕子貼在額頭時,雲玦終於睜開了眼睛。丁酉把手放下來,靜靜站在一旁。“我睡了多久?”一開口,雲玦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多麼沙啞。見丁酉又要去尋紙筆,雲玦忙把她攔下。算了,還是別麻煩人家了,睡了多久又有什麼關係。丁酉在一旁站了一會兒,還是去了案邊,握著筆寫了起來。雲玦偏著頭去望她,見她寫了好久的樣子。素箋遞了過來,雲玦便見上面寫道:“那是淨骨池,雖要忍受痛苦,卻最是錘鍊身體的地方。”“整個隱宮被允前去鍛造的,不過三人。”“你睡了四日,癸辰宮主讓你醒後覺得好些了去找他。”“錘鍊身體?”雲玦一聽如此忙拿開額上冰涼的帕子,然後端坐,內視身體。丁酉見她這樣,默默去端來早就熬好了的藥粥。雲玦靜坐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慢慢睜開眼睛,雙眼中是不遮掩的欣喜。原來竟是真的!她體內的元力竟真的比之前充盈了許多!這是丁酉也將藥粥遞了過來。雲玦一口氣喝了,便下了地,想要去找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