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無蹤!”紅衣厲聲道,而後只見無數把泛著雷光的長劍從原本那柄長劍周圍幻化而出,無數的雷光之劍逐漸移動,竟是慢慢擺出了一道劍陣!沖天的劍意讓人後背發涼。子鍾道人困於劍陣之中並不慌忙,無數金色的鐘影在向他靠近,將他整個人身體周圍渡上一層金色的光輝。雷光之劍的力量與金鐘之力相抗衡著,雖然子鍾道人與紅衣二人皆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正在進行一場元力的對衡!紅衣如今是全力對付面前發怒了的子鍾道人,所以不得不收起了對防禦圈的攻擊。於是由子峰道人和子樹道人二人合力所造的防禦圈越來越堅固,那些被包裹在內的少年們又一次緩緩向著上方飄去,這讓他們不由鬆了口氣。“雙劍合璧!”紅衣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猛地向前擲出,只見無數飄在半空中的雷光之劍倆倆相互靠近,靠近之時發出的聲音宛如天籟,一種凌厲的天籟之音。“噌!”當每兩把飛劍終於緊緊相貼時猛地發出刺眼的光芒,並且伴著刺耳的聲音。當所有的飛劍雙劍合璧之時,雷光之力更顯兇猛。“哼!”子鍾道人眸光如海,他向前踏出一步,穩如泰山。只見他伸出雙手於空中連連揮動,衣帶飄浮,動作流利乾淨。一道古樸的符文臨空而畫,無數拳頭大小的金鐘模樣的符文不斷向外溢位,猶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斷,又似荒漠之沙,透著一股沉重之力。“紅衣,念你為女子,我對你一再忍讓!今日便斷了這幾十年的糾葛!”“轟——”炸裂之音震天撼地,以子鍾道人為原點,一股磅礴的力量向外噴湧而出,周圍懸崖峭壁霎時變為灰燼。“啊!”紅衣驚呼一聲,已是一口鮮血噴出,她所擺出的劍陣霎時粉碎,她整個人的氣息都弱了下去,而她的身體也是被子鍾道人的力量攻擊得連連後退,到最後甚至是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飄落。到了此時此刻,紅衣才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敗了。她也是才知道原來那個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的男人這些年都沒把自己當成多重要的人,更是沒有一次對她使出全力。對她有情?憐香惜玉?紅衣苦笑,大概是不肖吧。“糟了!”子樹道人道了一聲不好,立刻和子峰道人加固防禦,可是已經遲了。子鍾道人與紅衣的這次對決威力太大,尤其是金鐘之力擴散得太厲害,他們眼睜睜看著這可怕的力量沖壞了護著少年們的防禦圈。縱使他們立刻加緊防禦,縱使子鍾道人也加入到預防之列,還是遲了。雖然說他們護住了絕大多數來參加新弟子招選的少年們,仍是有少數的少年跌落進那無盡的深淵之中。這其中就包括完全不懂一點修真的凡人云玦。雲玦只覺得自己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她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可是她悲哀地發現她居然什麼都做不了,耳邊的風“呼呼”吹著,雲玦命令自己冷靜,再冷靜。飛速下落之中,眯著眼睛的雲玦見到一抹銀色從上方跌落下來,其下落的速度比自己還要快上許多。雲玦想也不想揮手抓住,緊緊攥著不放,過了片刻,她才感覺到疼痛,還有那股血腥味兒。她逆著狂風勉強睜開眼睛去看,原來自己慌亂之中抓住的是一把劍?紅衣的那把飛劍?而此時這把飛劍正是握在紅衣的手中。看著長劍那一端昏厥過去的紅衣,雲玦握著劍刃的手又緊了緊,任由其鋒利的劍刃割破她的手。或許,這是她唯一的生機。?☆、遇見容拾?下墜的過程中紅衣只不過是昏厥了一剎那,而這一剎那正好被雲玦看見,且利用這個機會抓住了紅衣的雷音劍。紅衣很快清醒過來,她下意識翻轉手腕,想要利用雷音劍之力翻雲而起。直到看見雷音劍的另一頭的雲玦時,紅衣也愣了一下。紅衣袖中紅綾甩出,而她也一個翻身立於紅綾之上,當然也順帶著把雲玦拉了上來。雲玦怎麼可能像紅衣那般站在紅綾之上像平地似的,她搖搖晃晃隨時都要掉下去,她不得不費力向紅衣靠了靠,並且更加用力抓住雷音劍,即使手掌的疼痛快讓她昏厥過去。紅衣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理會她,而是操縱著紅綾緩緩下落。直到她們兩個落了地,雲玦才短暫地鬆了口氣。她立刻鬆開了雷音劍,雲玦拘謹地剛想要對紅衣道謝,紅衣已經轉身離開。雲玦望著紅衣的背影張了張嘴什麼都沒來得及說,手掌的刺痛和大量失血讓她眼前一黑,一個跟頭栽倒在地。意識散去的前一刻,她隱隱約約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雲玦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隻身位於一處不見來路的死寂森林之中,她不停地向前走向前走尋找出口,大霧漫天,不辨方向。一抹柔和的光在遠處召喚著她,她不由自主跟著這抹光線前行。雲玦緩緩睜開眼,終於醒了過來。入眼是一間乾淨的竹屋,一桌一椅一茶壺,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涼涼的風。雲玦試著動了一下沒想身體竟是出奇的舒服,她坐起來,將右手遞到眼前,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