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一掌長短的傷口。戚珏將藥米分撒在小臂的傷口上,說:“不打算過來幫忙嗎?”沈卻這才反應過來,這裡是殷家的客房,也沒有什麼包紮的東西,她就在自己雪白裡衣的前擺撕下布條,小心翼翼地給戚珏包紮傷口。將布條繫好,沈卻才抬頭盯著戚珏,她怯生生地問:“先生,真的是你嗎?”戚珏這才抬眼去看沈卻,有些責怪地說:“不是答應我會聽話,會乖乖躲在庭院裡嗎?”若不是回去找她,戚珏的手臂也不會傷了。沈卻有些委屈地說:“草叢裡有蛇……”“那你手背又是怎麼回事。”戚珏冷著臉問。沈卻就把被自己抓傷的手藏在身後,她低著頭小聲說:“先生你怎麼能一見面就訓人!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戚珏就輕嘆了一聲,他坐在床邊,將沈卻撈到腿上坐著,又緩緩將她抱緊。當戚珏重新回到庭院裡,遍尋不到她的身影時,戚珏整個人都是懵的。有那麼一瞬間的絕望差點讓他發瘋。蜷縮在戚珏懷裡的沈卻忽然張開小嘴在戚珏的肩頭咬了一口。戚珏蹙眉,說:“這怎麼才半日光景不見,就學會咬人了。”“我聽說如果有痛覺就不是做夢!”沈卻仰著臉,盯著戚珏的眼睛看。戚珏輕笑,說:“你這方法是不靈的,被咬的是我,疼的也是我,不是你。”沈卻認真地搖頭,說:“可是先生蹙眉的時候,阿卻心裡就會疼呀。”戚珏一僵,他盯著沈卻澄澈的眸子,半天說不出話。無心的情話,才是最致命的毒藥。戚珏抱著沈卻的胳膊再次收緊,他問:“現在知道是不是夢了嗎?”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話,戚珏低頭就瞧見小姑娘盯著他的胸口。“先生,您能把衣服脫了嗎?”戚珏默然。沈卻就自己伸手去解戚珏的衣服,腰間的衣帶被解開,沈卻把戚珏的衣襟拉開,露出大片胸膛。沈卻的臉上瞬間染了大片的潮紅。可是她的眼睛仍舊牢牢盯著戚珏的胸口,甚至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撫在戚珏的心臟的位置。光滑的,沒有傷口。沈卻又把小手覆在戚珏的胸口,感受到掌心之下,一下又一下有力而急促的心跳。沈卻的臉上立刻露出璀璨的笑顏,她仰著臉,望著戚珏,歡喜地說:“先生、先生!你是活的!活的!”望著沈卻璀若星辰的眸子,戚珏一陣無奈,所有的擔憂和責備都散去,他低聲說:“阿卻,你這樣隨便脫一個男人的衣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