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人再給她冰。沈卻病倒的 汙點“……這些年多謝沉蕭君的照拂與教導,此恩情沈家不敢忘。這些薄禮是我們沈家的一點心意。”沈休此時規規矩矩地說話倒是與平時跋扈的模樣大相徑庭。沈休脾氣雖爆到無禮,但是在鄂南城風評並不是很差。想來他在外頭也並非總是不講理的作風。“阿卻既然喊我一聲先生,我自然要盡心盡責,沈家倒是客氣了。”戚珏的聲音天生帶著一絲拒人千里的涼意。“禮數總是要到的。”沈休幾不可見的皺眉,他不喜歡戚珏那麼親暱地喊沈卻。沈卻靜靜地坐在沈休身側,視線卻牢牢凝在戚珏身上。她的先生還是那般一身白袍,領口微松,腰間素帶的垂紳卻極為平整。他雙眉狹長,眉峰稜角分明,眉下的那一雙眼眸微微垂著,濃密的睫毛投下兩彎陰影,將他清雋的容顏朧上一層玉潤。唇薄之人最為涼薄,戚珏的雙唇就薄如刀刃,帶著絲涼意。此時,戚珏正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剛摸到茶壺邊兒。“先生,我來。”沈卻急忙站起來,端起茶托裡的茶壺給戚珏斟茶。“紅泥!”沈休瞪了沈卻一眼,恨聲喊杵在一旁的紅泥。真是的,在床上病歪歪躺了一個月的人,今天一出門居然還能給別人斟茶倒水!紅泥一驚,急忙走上前,急說:“姑娘,還是奴婢來吧。”並非她失職,只是沈卻的動作太出乎她的意料,而且戚珏身邊居然沒有下人伺候著,也是奇怪。紅泥伸手奪沈卻手裡的茶壺,沈卻並沒有鬆手。紅泥不解地抬頭,瞧見沈卻對她輕輕搖頭。紅泥就收了手,退後了兩步,垂首立著。沈休冷哼了一聲,放下了手裡的白玉瓷杯。“哥哥,喝茶!”沈卻怕沈休再說出什麼來,急忙給沈休倒了杯茶。她聲音急促,帶著點緊張,還不忘對著沈休眨了眨眼。瞧著沈卻求饒的目光,沈休就把嘴邊的話噎了回去。戚珏勾了勾嘴角,道:“學生給先生斟茶倒酒莫非不是應當的?”沈休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可是他就是看不慣自己的妹子伺候別人!可這話他又不能說出來,只好別開臉獨自生悶氣。魚童走進來,恭敬地說:“稟先生,殷二公子問人什麼時候過去。”“殷二公子?可是殷奪?”沈休眼睛一亮,問道。“正是。”戚珏點頭,“殷二公子得知沈家遞了帖子,今日你會過來,一早便來了。因阿卻在這裡諸多不便,就在後院湘蓮亭等著你。”沈休望了沈卻一眼,又看了戚珏一眼,十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