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順著木牌上的那個“珏”字,移到沈卻發紅的手指。他將沈卻的指尖放在手心揉了揉,才用刻刀在木牌上“珏”字的下面刻了個“卻”字。沈卻歡喜地取了八角檀木盒裡的小小銅鈴,小心翼翼地系在紅綢的另一端。她扯著紅綢放在耳邊晃了晃,銅鈴的聲音並沒有銀鈴那般清脆,卻有一種很特殊的低沉悅耳。戚珏環著沈卻,兩個人走到乞巧樹下,用力一拋,將象徵著永世相守的許願紅綢拋到乞巧樹頂端的枝椏間。“二姐,我覺得我們拋的比你們的高!”沈休一臉喜色地看著沈琉。沈琉瞪他一眼,說:“你當射鳥呢,還比個高低!”“射鳥!射鳥!”攸攸拍起手來。天空中果然有一隻麻雀飛過,飛得並不高。沈休左看看,東看看,就順手拿起桌子上往木牌上刻字的小刻刀往天上一扔。那隻麻雀竟真的被他這麼一砸給砸下來了。攸攸睜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落在地上的麻雀。沈休是真的不耐煩了,說:“燈啊船啊樹啊,下一個地兒去哪兒啊?都走了這麼久了,你們不餓啊?就沒啥吃的?”殷爭笑著說:“別急,下一個地方就是乞巧宴。”離河邊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路邊的小攤販少了,酒樓多了起來。而所有客人一進了屋,店小二將人招待著入了座,根本不用客人點菜,直接就將乞巧宴端上來。這兒的酒樓今兒個晚上只吃乞巧宴。大部分都是平時的菜餚,只不過全部染上了鮮豔的顏色,更是一律雙數,形狀也都是寓意姻緣的物件。不管味道多麼一般,只要添上了好的寓意,就可說是美味。沈卻已經發現了,這乞巧宴寓意著甜甜蜜蜜,所以大部分的吃食以甜口為主。她第一筷子夾的就是寓意百年好合的蓮子糕。蓮子糕被做成盛開的青蓮,瞧著就是賞心悅目。夾到嘴邊的時候,都讓人不忍下口。戚珏有些無奈,本來他就不喜歡甜口,剛剛還被沈卻餵了不少甜膩的巧果。現在再看著滿席的甜口乞巧宴,他的確是有點下不去口了。他倒了一杯甜酒,抿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配合乞巧宴的緣故,就連這陪著的酒也是甜酒,還比一般甜酒要甜上許多。他簡直要懷疑店家是不是在酒裡直接撒了半斤白糖。“你還是少吃點甜的罷。”戚珏話音剛落,就看見沈卻用帕子捂著嘴,將剛剛吃下的蓮子糕全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