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下眉,他聞到了血的味道。雲安在紅著眼睛望著蕭且,有些懼怕地說:“我、我闖禍了……我把你的床弄髒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來了月事。她一直都不敢睡,睏意襲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感覺到一股熱流襲來,一切就都遲了。“我、我去院子裡睡就好,我現在就去給你洗床單……”雲安在一邊說,一邊哭。這眼淚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丟臉。蕭且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你叫什麼?”“雲、雲安在……”“雲安在,”蕭且握住雲安在微微發顫的雙肩,沉聲說,“從現在開始老老實實睡覺,如果你睡不著也不要說話不要哭不要亂動,聽見了嗎?”“聽見了……”雲安在蚊聲應著。雲安在重新躺下來,盯著蕭且的側臉。蕭且就嘆了口氣,加了句:“也不要看我。”這人怎麼知道她在看他?雲安在匆忙閉上眼睛,再也不敢亂看。雲安在並沒有睡著,她不敢睡。不僅是這一夜沒有睡著,接下里的日子,每個夜裡,她都聽蕭且的話閉著眼睛不敢亂動,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來。可是她並不能睡著。等到白天蕭且不在的時候,她才窩在床上補一覺。白天她也睡得不踏實,一段日子下來,她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一個月後。“山伯,吃飯啦。”雲安在端著飯菜送去給山伯。山伯住的地方緊挨著蕭且,他柱了柺杖站在門口,笑眯眯地說:“啊,是安在啊,辛苦了。”雲安在將飯菜一一擺在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是我呢,我……不會下廚,是春子姐做的呢。”“一樣的,一樣的。”山伯笑著吃飯。“安在!”春子站在外面朝雲安在擺擺手。雲安在便別了山伯迎上去,問:“怎麼了,春子姐?”春子臉色不太好看,她說:“我聽說蕭爺明天就要離開寨子了,他會帶你走嗎?”雲安在愣住了。蕭且會帶她走嗎?雲安在緩緩搖頭,這段日子她雖然一直住在蕭且那裡,可是蕭且仿若當她不存在一樣,一個月裡跟她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他應該不會帶她走吧?一個月了,雲安在根本沒學會怎麼討好他。“春子姐,他、他根本沒把我當人……”雲安在低著頭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