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的是蕭且,你的名字。”雲安在把樹枝遞給蕭且,“義兄,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名字怎麼寫。”蕭且很想說他認字沒用,可是看著雲安在伸過來的手,他還是將樹枝接了過來。“照著我這個寫。”雲安在說。蕭且看了一眼,開始在地上寫。“寫好了沒?”雲安在歪著身子望過去,赫然看見蕭且寫的是——雲安在。雲安在愣了一下,才說:“你是怎麼照著寫的?我寫的分明不是這三個字……”“‘蕭’字筆畫太多了。”蕭且說。雲安在有些無奈地說:“筆畫多也是你的名字,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姓筆畫多就嫌棄它呀?難不成還能改了自己的姓?”蕭且唰唰在地上寫了兩個字,說:“那以後就改雲且。”雲安在看著蕭且在“雲安在”三個字旁寫下的“雲且”兩個字有些懵。她耐著性子解釋:“不可以的,姓是不可以亂改的!你父親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父親?我沒有。”蕭且將樹枝扔了,“名字是山伯起的,山伯也沒有姓。他隨便想了個姓氏就給我起了名字。”“抱歉……”雲安在又一次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好像總是說錯話。蕭且望著雲安在覺得有趣,她怎麼總是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小貓似的。雲安在抿了下唇,走到洞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真冷。外面的雨絲毫沒有減弱的勢頭,雲奉啟怎麼還沒尋來?一直到天黑,雲奉啟都沒有找來。雲安在有些急了,她時不時望向洞口,焦急地說:“哥哥怎麼還不來……”話音剛落,又是一道驚雷。這雨剛剛小了一會兒,此時又開始瓢潑一般。可是雲安在現在就算是被澆透也想回家,她總不能留在這裡過夜。上次被劫走的事兒使得那麼多人暗地裡議論她,如今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擄走,還要過了夜才能回去。她怎麼覺得就算是一門普通的親事都說不上了!她一時間想起豐東城裡因為這樣那樣緣由始終未嫁的姑娘們,她們過得可不怎麼好。她走到蕭且身邊,低聲求他:“義兄,你送我回去好不好……”蕭且靜靜看她,問:“這樣的雨夜走山路?”雲安在不吭聲了,她也知道這簡直是難為蕭且。倘若是蕭且一個人還好,帶著她就是個大拖累。